“古时候娶妻就有门当户对一说,其实还真没错。”叶温言瞬间打开了话匣子,“她们这种女人玩玩还行,千万不要有其他想法,否则就等着被她们带坑里吧!”
最后一句话立马触碰到顾行的心事。
如果他能一直本着玩玩的心态,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无法走出孩子早逝的阴影。
怪就怪他没能管住自己的心!
“成年人了,睡觉滚床单是两厢情愿的事儿,却闹出这些幺蛾子,我踏马的真后悔当初自己精?虫上脑!”叶温言怒气未消。
“以前吧还能瞒一瞒。现在被郑腾那小兔崽子给捅了一刀,冉月那边盖都盖不住了,我踏马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得不偿失。”
顾行虽然没说话,但叶温言的话却像一根导火索,点燃了他心底对容烟潜藏的恨。
“老叶,你给我交个底儿,到底给不给谢中衡送人情?”顾行眸底幽深,看似平静无澜,实则已暗潮汹涌。
“别说谢中衡了,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不收拾郑腾那小兔崽子,我誓不为人!”叶温言牙齿咬得咯咯响。
顾行声线沉冽:“那就交给我,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
“如果你为了容烟而手下留情,咱们友尽。”叶温言欠了欠身子,一脸郑重。
“我只要插手,就会给你一个想要的结果。”顾行若有所思垂眸,低声道,“为了容烟,我做过太多蠢事。其实,女人对我来说只是枯燥生活的调剂,她也不会是例外。”
“那你就拿出金牌律师的气势来,帮我出一口心中的恶气。”叶温言苍白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要我说,郑腾还是个不懂事的愣头青,捅老叶也是因为郑沅自杀,妈妈被气得心脏病发身亡。听说他年后还要高考,你们这一折腾,他这辈子不就完了么,不如大事化小。”
周怀礼明知他们不会听,还是说了自己的想法。
“我小命差点丢了,你就一点也不同情我?”叶温言狠狠怼周淮礼,“你是心善的菩萨,拜托你离我和行哥远点儿,别让我俩的戾气沾到你身上。”
周淮礼索性闭嘴。
回君悦府的路上,顾行几次想拨容烟的电话,但每次都在最后一刻放弃。
道不同不相与谋,不联系还能少点烦心事。
已经好几夜没睡好,他准备回到君悦府就关掉手机,躺床上睡个舒心觉。
其实后来他才知道,自己会为今天的选择而后悔。
如果能听周淮礼一句,他和容烟的感情也不至于如此坎坷……
车子驶入君悦府,他接到周庭的电话。
刚开始他没接,待铃音唱到快结束的时候,才点了接听键。
“不好意思顾律师,这个点儿还要叨扰你。”周庭愧疚地干笑,“下周案子就要终审,只要能赢,我会付双倍代理费。”
“双倍代理费大可不必。”因为容烟,顾行对周庭没有一点好感,连和他说句话都觉得是浪费时间。
“法庭上瞬息万变,赢了当然好,但周总也要另一种准备。”
“顾律师,我相信你。”周庭很是笃定。
“周总信我,但是周总能令我相信么?”顾行忽然问。
因为这一刻,他想起叶温言说的华袖又和周庭闹上了。
他们两口子会因为谁闹得鸡犬不宁,顾行可清楚着呢。
周庭不傻,愣了愣道,“过去的都过去了,不再提起是对过往最大的尊重。”
顾行连再见都没说,就拔掉了蓝牙耳机。
回到君悦府,他没有洗澡,没有换睡衣,直接躺进门口的卧室。
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容烟。
怎么撵,都不走。
正心烦意乱,谢楚的来电响起。
顾行自然知道谢楚打电话的用意,第一次没接,等第二次打来才接听。
“行哥,没睡吧?”谢楚很客气的打招呼。
顾行单手枕在脑后,慢悠悠道:“直说吧,跟我绕弯子不嫌累么?”
“有行哥这句话,我可斗胆要提个不情之请了——”
谢楚嘿嘿一笑,“还是容烟朋友那事儿。现在老叶谁的话都听不进去,行哥,你就算帮我个忙好不好?”
“谢楚,这么死心塌地地帮容烟,是不是喜欢她?”顾行问出这句压在心口多日的话。
以后就别见了
谢楚先是一愣,随之呵呵笑了声。
“行哥说哪里话,我和容烟只是聊得来而已。”
“仅仅是聊得来,也不至于为她得罪老叶吧?”顾行慢悠悠道,“孰轻孰重,你拎得清么?”
谢楚知道此路不通,没再说下去。
这通电话搅得顾行睡意全无,他翻着手机微信,点开容烟的头像,发现她已经很久没更新朋友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