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楚像扯小孩子似的,把她扯出酒店,推进一辆骚包的白色轿跑。
“我——”
她刚开口,就被谢楚打断,“别扫兴哈,今晚我请你行了吧?”
容烟嘴巴张了几次,还是选择闭上。
和谢公子搞好关系,郑腾的事儿不就好说了么!
两人边说边聊,二十多分钟后,车子在北门大街一家挂着红灯笼的日料店停下。
谢楚应该是常客,服务生看到他就恭敬地喊“谢公子”。
容烟紧跟谢楚走进日料店,不料进门就和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撞在一起!
别人老心不老
容烟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幸好被谢楚一把扶住。
撞她的男人三四十岁的模样,五官俊朗,很是沉稳得体。
谢楚正要朝撞容烟的男人发火,却在抬眼那刻脸色骤变,“康叔,好久没见,今儿真是巧。”
“阿楚,你小子什么时候来京城了?”康宁和给谢楚打完招呼,忙向容烟道歉,“抱歉,美女,不小心把你碰到了。”
见是谢楚的朋友,容烟忙笑着回:“没事儿,是我走得太急了。”
康宁和在看到容烟时,表情有些不自然,目光也颇有深意。
“改天聊,康叔,我刚下飞机还没吃晚饭呢。”谢楚招呼容烟进了餐区。
殊不知,康宁和的目光一直凝视着容烟的背影,直到她和谢楚进了包房。
点完餐,容烟对着手机上令人咋舌的菜谱连连摇头,“这一顿下去,我在华霖两个月的薪水。”
“扫兴!又提钱。”谢楚专门为她点了一杯鲜榨苹果汁。
“说好了啊,这顿你付账。等我在霓裳领到第一笔工资,一定请你吃顿大餐。”
容烟忽然想起撞她的男人,好奇地问,“刚刚你称做‘康叔’的那位,看着也就三十多岁吧?”
“什么眼神啊!康宁和是我爸的发小,他可是京城有名的黄金单身汉。要我说啊,婚姻不光会困住女人,也是男人的枷锁。像康宁和这样有钱有颜,又没有家庭的男人简直是人生赢家!”
“他是做什么的?”容烟随口问道。
“年轻时靠房地产起家,赚够了钱就做风投,这两年或许是累了,就吃吃喝喝各处玩玩。”
谢楚说着就深笑起来,“对他这么感兴趣,不会是看上了吧?”
“去你的!”容烟狠狠瞪了谢楚一眼,“因为你和他熟,我才多嘴问几句。算了,不说他,说说你怎么来京城了?”
“当然是千里迢迢为你而来呗。”谢楚笑得没个正形,“你还把我当朋友吗,入职霓裳也不和我说声,最起码要请客吃一顿吧?”
“当时应聘了十多家,也没想到会入职霓裳。”她正说着李正东的电话打来。
她忙拿起手机,去了外面僻静的长廊。
李正东说今天的一审不太顺利,下周才会宣判。
两人就几个关键点聊了十多分钟。
容烟折返回单间的时候,服务生已经把菜送上。
因为受那通电话的影响,她的心情比刚刚差了不少,谢楚问她怎么了。
她敷衍地说没什么。
“容烟,如果把我当朋友就说出来。”谢楚做好倾听的准备。
容烟想了想还是和盘托出。
“这事儿交给我,保证判决的时候给你一个想要的结果。”谢楚云淡风轻地说,“好不容易在京城见了面,聊点开心的。”
一顿饭吃完,容烟也没敢提郑腾的事儿。
谢楚把她送回酒店,开车回自己在京城的房子。
令他倍感意外的是,一向与他没什么交集的康宁和竟然打来电话。
一阵寒暄之后,康宁和才切入正题,“阿楚,今晚和你在一起的女孩是你女朋友吧?”
“友情之上,恋人未满。”谢楚忽然警惕起来,“康叔,我知道你老人家年富力强,宝刀未老,但不许打她的主意!”
“你小子还和小时候一样,爱胡说八道。我年纪都可以做她父辈了,怎么会有那种心思!我只是觉得她有些面熟——”康宁和语气幽幽,“她叫什么,老家是哪里的,今年多大,父母是做什么的?”
“查户口呢?”谢楚不解地怼,“康叔,求求你了,容烟是我先看上的,你别人老心不老!”
“她姓容?”康宁和的话音中透着莫名的惊诧。
“怎么,姓容不可以啊?”谢楚没好气地回。
常年混迹风月场,他对男人的这点小心思又岂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