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程程连再见都没和容烟说,就开车去追!
容烟望着远去的两人,哭笑不得。
找到自己的车子,还没解锁,转身看到华袖正在一个女人的搀扶下,准备上车。
握不住的沙,扬了它
容烟不想再起冲突,忙去拧车门。
不料,手机从手中滑到地上,华袖还是看到了她。
华袖的身材保养的非常好,四肢纤细,只有一个鼓鼓的小腹。
与上次不同,她这次独自朝容烟走过来。
容烟没有躲,主动喊了声“周太”。
“我希望你能信守对周庭妈妈的承诺,早点离开锦城。”华袖边说边抚着小腹,炫耀的意味十分明显。
“如果不是周庭的爸妈求我,我是不会继续和他过下去的。”
“你放心,明天晚上我就走了。”容烟喃喃道。
华袖目露惊诧:“真的?你准备去哪儿?”
“信不信随你。”容烟神色怅然,“我去哪儿现在就不告诉周太了,以后你们总会知道的。”
“既然下定决心要走,以后就别回来了。”华袖说罢,缓缓转身,在保姆的搀扶下上了辆白色轿车。
车子远去,容烟长长舒了口气。
傍晚,郑沅回来了。
穿的光鲜亮丽,画着精致的妆容,为容烟带了打包好的晚饭。
容烟问她明天的一审准备得怎么样了,她眉眼十分凝重,说秦泰会尽力的。
“那就好。”容烟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了自己明天晚上要去京城一事。
郑沅反应很平静,“烟烟,等郑腾的事儿尘埃落地,我也要去京城定居了。”
“你傻呀?好不容易才考上事业编制,这么稳定的工作说不要就不要了,你对得起阿姨吗?”容烟的脸当即就沉下来。
“到现在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权势和金钱才是王道。”郑沅跌坐在沙发上声泪俱下。
“我那工作是稳定,每月两千多块的薪水,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更别说能帮上郑腾了——”
容烟心疼地拥住她,语塞。
“我年轻,长得也可以,关键是秦泰喜欢我。”郑沅垂着眼帘,“继续生活在锦城,以后的日子一眼就能看到头。人活一世不容易,我想为自己和郑腾的未来博一下。”
“可是秦泰是有家室的!”容烟轻斥,“你去京城只能做他见不得光的女人!”
“只要钱到位,见得光,见不得光又如何?”郑沅眸底黯淡无光,再无昔日的清澈,“秦泰那样高高在上,我当初还怕自己入不了他的眼。”
容烟拥着她,好久才道:“那就一起去京城,我们也好做个伴儿。”
“烟烟,我现在除了你什么都没有了!”她紧紧攥住容烟的衣角,满目凄楚。
容烟眼圈红了,缓缓道:“小沅,我和你一样,现在也一无所有了。”
“顾行知道你要去京城吗?”郑沅擦了下眼泪,问。
“他为什么要知道呢?”容烟睫毛低垂,摇头,“去京城,不光是为了躲周庭,还有顾行。都说时间能冲淡很多东西,希望下次回来的时候,我可以从容面对一切。”
“其实我离开锦城,也是怕以后再和叶温言见面。”郑沅咬唇,“我妈去世那刻,我的心就死了。”
郑沅本想留宿,秦泰打来电话,她就走了。
晚上,容烟躺床上开始想明天的一审。
她点开微信找到顾行,愣了会儿,又把手机放下。
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盼望顾行能对郑腾手下留情,真是可笑。
此时的顾行正坐在君悦府的书房,闭目沉思。
他满脑子都是容烟。
最近虽然没见面,但他知道容烟和谢楚走的很近。
现在,他无比清楚自己喜欢容烟,可他做的事却把容烟推得越来越远!
他紧攥手机,上面还停留在上次和容烟的通话记录。
有好几次他都想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但心底总欠那么一股勇气。
思虑良久,他找到叶温言的电话拨过去。
“行哥,怎么了?”叶温言连问两遍,他才开口。
“明天,我不准备出庭了。我会把它交给‘盛行’胜诉率最高的律师。”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敢出尔反尔?”叶温言立马火冒三丈,“官司还没打,看到秦泰你就怕了?是不是容烟又给你吹枕头风了?”
顾行目光幽深平静,“这两天我会关掉手机,好好静一静。真有事,就找邵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