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果断回绝,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因为,她确实又和顾行睡一起了。
这个时候,无论怎么为自己解释都是矫情,她索性转移话题,“我准备上楼了,你让一下。”
“斐然和顾行本来已经进入恋爱轨道了,你一回来就变了。”叶温言没有放她走的迹象。
“你应该知道,以你的身份永远不可能成为顾太太。即便顾行对你放不下,也是一时的贪恋美色,并没有多少情分——”
“所以呢?”她不耐烦地打断叶温言。
“所以,你就该立马及时止损。”叶温言轻斥,“你在他身边呆了三个月,他连女朋友的身份都不曾给你,你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排解生理寂寞的床伴!现在,斐然才是他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对象,如果我是你,就识趣点,滚得远远的!”
容烟听得扎心,急声怼道,“这话你该去和顾行说,让他识趣点,离我远远的!你和顾行是多年的朋友,但凡你还有一点脑细胞就该想一想,如果顾行不想见我,我又怎么会出现在他身边!”
“他贪恋美色,但他现在已经有了正在交往的相亲对象,你就不要再恬不知耻地缠着他了!”叶温言的语气忽然重了很多。
“恬不知耻的不是我,是他!”容烟愤怒地说着,一把扯开叶温言,走进电梯间。
叶温言气得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才气呼呼地开车离开。
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翌日早上,容烟是被谢楚的电话吵醒的。
点开接听键,她连着“喂”了好几声,谢楚都没应声。
“再不说话我挂了哈!”她还想在去机场前多睡会儿,打着哈欠提醒谢楚。
“你为什么要骗我?”谢楚沙哑的嗓音中透着难得的正经。
她不解地问:“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你说和同事去外面度假,会直接回京城,但昨天下午,我却在街心公园看到了你和顾行——”
谢楚说到顾行就说不下去了。
“……”
容烟的睡意立马散了。
“你和顾行旧情重燃,为什么不和我说清楚?以至于我就像个傻子,从国回来家都没回就去京城见你——”
谢楚声音越说越激动,“明知我在京城,你却连声招呼不打就回了锦城!我踏马的还真以为你和同事去度假了,没想到你就陪着顾行在锦城!”
“谢楚,你骂我之前先搞清自己的身份!”她快要被谢楚给骂笑了。
从始至终,她一直把谢楚当做一个跨越性别的好友,谢楚几次有意无意的试探,她都把话说得很清楚,自认为没有留下任何令谢楚浮想联翩的东西。
她也就在乔以安面前,含蓄地说过男友在国外,但那存粹是为了刺激一旁的顾行。
她自认为这种话不会传到谢楚耳中,所以怼谢楚的时候底气很足。
那头的谢楚已沉默。
“我早就说过,如果只是做朋友,可以继续下去。如果你有别的想法,趁早友尽!”她立马表态。
谢楚依旧不语。
她愣了会儿,又问:“怎么不说话?再不说话我这次真的挂电话了!”
“容烟。”谢楚缓缓开口,“我现在正式问你一个问题——你愿意和我交往吗?不是玩玩,是以结婚为目的的——”
“你吃错药了?”她笑出声来,“最近是不是没有入眼的女人,竟把主意打我身上来了!”
“你只需回答我,可以不可以就行了。”谢楚语气幽幽,染了满满的惆怅。
“这辈子我和你除了朋友,其他的没得做!”容烟答得爽快,“谢公子,情海无边,回头是岸——”
她话还没说完,谢楚那边已结束了通话。
手机中的忙音,令容烟心口涌出一股莫名的忧伤。
其实,谢楚对她几乎有请必应,很多时候她对谢楚心怀感激,但她的感情也仅限于此。
谢楚风流肆意,外面莺莺燕燕就没断过,在她心里,早就划清了楚河汉界。
做朋友可以,其他的免谈。
这通电话彻底扰了她的睡意,起床洗漱后,早早地搭了辆顺风车去了机场。
候机的时候,她翻起微信,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被谢楚删除了。
她从通话记录中找到谢楚的号码,试着打过去,是被拉黑的状态。
删除加拉黑,这是要决裂节奏啊!
算了,以后不联系就不联系吧,是谢公子想不开,她也无须太在意。
登机前,手机上竟然跳出一条顾璋发来的信息,问她走了么。
现在谢楚和她划清关系了,她也想学着谢楚,和顾行彻底保持边界感,便没有回复。
中午12点半,飞机在京城落地。
她拉着行李箱从出口出来,迎面就看到戴着墨镜的乔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