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烟明知没有一点可信度,但也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只能讪讪说了句“好吧”。
结束通话,容烟拨通肖云的电话。
肖云状态很好,说右腿已经打上石膏,爸妈也从京城飞过来,在病房中寸步不离地陪着她。
她攥着手机,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刺耳的敲门声传来的时候,她还在做梦。
梦里,她在和顾行吵架,一个拿着谢楚说事儿,一个拿着邱韵桐说事儿,吵得天翻地覆。
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晚上十一点。
她打着哈欠从猫眼中看到是顾行,没有急着开门,而是朝门外喊:“睡觉呢,半夜三更敲门做什么!”
“赶紧收拾收拾,马上去机场。”顾行的声音透着清冽。
她拧开房门,“我没说今天走?”
“你是没说,但我今天必须回锦城,订票的时候顺便把你的也定了。当然,不回去也行,把机票钱还我,头等舱。”顾行以退为进,说完转身就走。
“等我二十分钟!”她只好妥协。
半小时后,容烟跟着顾行几人直奔机场。
乔以安回了京城,容烟,顾行和邵天三人一起上了飞往锦城的航班。
落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
容烟想回阳光嘉园,顾行不许,让邵天开车直接把他们送到君悦府。
从电梯间出来,两个人看彼此的目光都带了气。
等到门锁落下,顾行放下行李箱就朝她伸手,“手机?”
“什么意思?”她一头雾水。
“把手机解锁给我,或者打开手机拉黑谢楚的所有联系方式。”顾行面色阴冷,“二选一,马上做个决定。”
是让你来气我的吗?
容烟觉得好笑。
这已经不是顾行第一次让她拉黑谢楚了。
“你又不是我男朋友,凭什么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她拎着行李箱站在门口,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就凭——”顾行拧着眉,扯出个十分牵强的理由,“你现在和我住在一起,我就有这个权利。”
“好。那我马上搬走。”容烟说着拧开防盗门,不料刚迈出一只脚,就被顾行扯回来。
顾行把她抵在玄关处,声线沉沉:“把你从宜州那个鬼地方弄出来,是让你来气我的么?”
“我刚刚死里逃生,是让你来气我的么?”她瞪着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用同样的语气反问。
顾行的手沿着她的脸颊往下,落在她紧致的锁骨上,眸光渐渐灼热起来。
已经在一起小半年了,顾行此时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知道顾行想做什么。
她直勾勾盯住顾行的双目,右手的食指落在顾行唇瓣上摩挲,还像猫儿一样呢喃了声“阿行——”
顾行打横把她抱起,走进主卧。
两人都没有开灯,客厅的光源折射出明晦不定的光线,从门口映到主卧的床上,两具相互纠缠的身体起起伏伏……
一场欢好胜过了无数言语,把两人正要疏远的心再次扯到一起。
“你可以不把谢楚拉黑,但我还是要给你提个醒,如果谢楚回来不许和他走太近。”顾行亮明自己的底线。
她反唇相怼:“别光说我,上周你和邱韵桐约饭到半夜,也解释解释吧?”
“七八个人聚一起吃了顿晚饭,有什么好解释的?”顾行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耐着性子说,“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爸手术用的是国一个顶级的医疗团队,是通过邱韵桐的人脉请到的。”
她“哦”了声。
虽然心里还有些不舒服,但顾行也算对那晚上的事儿做了解释。
“大晚上的你一声不吭就走了,我一觉醒来,找遍所有房间也没看到你的身影。给你打电话才发现被你拉黑,第二天,我医院和‘顾氏’两头跑忙得团团转,等我抽出时间准备去见你的时候,你却去了宜州!”顾行俯身把她抵在床头,眸底全是不满。
顾行的控诉令她心中生出几分愧疚。
她勾住顾行的脖颈,“你如果提前把和邱韵桐约饭的事儿告诉我,不就没这场争吵了吗?”
“说来说去还是怪我。”顾行在她脸颊上捏了下,“听到你出事,我第一时间赶过去,你到现在就没说一句感激的话!”
“谢谢顾律师的救命之恩行了吧?”她敷衍地回。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顾行与她开起玩笑,“你以后就跟着我,别走了。”
她起身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眼,“再不睡觉就天亮了,赶紧去洗澡睡觉!”
这一夜两人是在一张床上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