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过去。”容烟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下,并伸手点了电梯间的开关。
电梯门开启,容烟走进去就快速点了闭合键,顾承被晾在电梯口。
拧开三号会客室的门,容烟立马感受到一股逼仄的低气压。
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休闲椅上的傅青城快速起身,铁青着脸朝容烟走来。
容烟没有关房门,站在门口礼貌地喊了句“傅先生——”
“昨天晚上是你打伤了我的宝贝女儿?”傅青城厉声问。
容烟听得蹙眉,“是傅小姐用纯净水瓶伤我朋友在先,我不过是替朋友做了还击。当时只想吓一吓傅小姐,没想到把傅小姐的额头砸了一个包。”
“小芷昨天晚上就住了院,额头缝了八针,都快被你搞破相了,你竟然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傅青城冷冷哼了声,“容小姐竟然说小芷额头只有一个包,可真是个谎话精!”
“傅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容烟已听出不对劲儿,正准备把昨晚的前因后果说一遍,傅青城高大的身躯已朝她逼近。
她不解地看向傅青城,傅青城眸底全是戾气,抬起右手朝她脸上打去!
容烟慌忙后退着躲避,脚下一个趔趄,“噗通”摔到地板上!
给个说法
容烟穿的是三寸高跟鞋,摔到地上那刻急着起身,却不想鞋跟太细,一时竟没起来。
傅青城已绷着脸走过来,满脸傲气地俯视着容烟。
此时的容烟,令他想起了年轻时候的方明珠,就算不施脂粉也明艳得不可方物。
他唯一的宝贝女儿傅芷,和方明珠的五官相似度,竟然还不如方明珠和一个野男人生的女儿!
“容烟”两个字早就是扎在他心口深处的一根刺儿!
只是碍于和方明珠的约定,不得不忍着。
前阵子方明珠不顾他的劝阻,非要回锦城弄分公司,他才意识到,十多年来方明珠的心一直在这个叫“容烟”的女孩身上。
他和傅芷在方明珠眼里根本就比不上容烟的一根手指!
方明珠留在他身边,不过是为了稳住他,给容烟一个安好罢了!
他看向容烟的眼神越发凌厉。
刚刚那一巴掌虽然没有打在容烟脸上,但这一下却摔得不轻。
容烟从未受过这种气,即便趴在地上,看傅青城的眼神也很是不屑,“傅先生不分青红皂白就向我动手,和傅芷的嚣张跋扈还真有一拼,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
“今天不让你个臭丫头长点记性,我就不姓傅!”傅青城弯腰,伸手来抓容烟。
但,在傅青城的手刚靠近容烟脖颈时,一个男人的手忽然落在他胳膊上,往后一扯,把傅青城带了一个踉跄!
“傅先生睁大眼睛看看,这里可不是你的海城!敢来‘顾氏’欺负人,你神经错乱了?”顾承得意洋洋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
容烟这才知道刚刚是顾承帮了自己!
“傅先生可以在海城作威作福一手遮天,但这里是锦城“顾氏”!不用怕他!”顾承已讨好地去扶容烟。
容烟嫌弃地避开,扶着门框缓缓站起身,快速拿出手机给顾行发了条微信。
此时的傅青城也直起身来,鄙夷地扫了眼顾承,冷笑,“前阵子承少犯了那么大的事儿,按说现在应该在监狱里享清福才对,怎么又晃荡到‘顾氏’了?”
“这是老子的本事,你管得着么!”顾承得意地撇嘴,“容烟现在是我大哥的秘书,你敢和她过不去,就是和我大哥过不去!”
傅青城的目光从顾承落到容烟身上,冷冷道:“容小姐,小芷的事儿总要给我个说法吧?”
“昨晚,纯净水瓶只砸了傅芷额头一个包,我不知道傅先生还想要什么说法?”容烟凝眉,已经看出傅青城不像在说谎,猜到十有八九是傅芷在伤口上动了什么手脚,才激怒了傅青城。
“小芷差点被你毁容住进了医院,容小姐竟然还在强词夺理!”傅青城说着撸起袖管,再度朝容烟走过来。
顾承吊儿郎当地伸出右手去挡,傅青城反手扣住他手腕用力一带,顾承整个人立马失控,跌在接待室内的地板上!
“傅青城,你敢打我,我让你在锦城吃不了兜着走!”顾承虽然疼得眉头紧皱,但依旧嘴硬。
傅青城幽深的眸光中闪烁着凌厉,再度凝滞是容烟身上。
容烟也顾不得刚刚摔倒时的痛疼,吓得急忙后退,后背“咚”地一下撞在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她还没来得及打招呼,顾行高大的身躯已把她护在身后,看向傅青城,“傅先生,我就是昨晚和傅小姐发生冲突的当事人。既然傅先生都来到‘顾氏’了,那么愿不愿意听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一遍?”
“前因后果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女儿额头被缝八针,面临被毁容的危险,她又是女孩子,你让她以后怎么见人?”傅青城不怕顾承,但对顾行却带了几分忌惮。
因为顾行不光是顾氏第一执行人,还是一名金牌律师,手中有一个牛哄哄的“盛行”律所。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准备和顾行撕破脸的。
顾行听到这,立马皱眉,“看来,我必须把昨晚发生的事,与傅先生好好说道说道了。”
傅青城是带着一脸嫌弃听完了顾行的话,“这么说,顾先生的意思是我在说谎喽?”
“傅先生还是回去好好问问傅芷吧!傅芷一向为人骄纵蛮横,不讲理,说的话能不能全信,想必傅先生比我这个局外人更清楚。真不行就走法律程序,到时候调出超市门口附近的监控,看看到底是容秘书伤害傅小姐在先,还是傅小姐在诬陷容秘书。”顾行语气悠悠,接着向下了逐客令。
“傅先生,我和容秘书还有事要忙,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