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啊,我是听她叫你欣姐。”凌戈站起来,问许岛蜻,“你是不是这么叫的?”
“我”
“诶呀,没什么大不了。”谭齐在一边嘿嘿笑,“总比叫你龚姐好吧?欣姐?”
龚欣一拍子拍到他头上。
她和凌戈打完一局后,谭齐也满血复活,非要去挑战,结果铩羽而归。
“欣姐,中午请我吃什么?”
“吃个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许岛蜻也看她,之前说好中午一起吃饭的。
她们结伴去卫生间,龚欣说:“算了,我要找下一个目标了。”
“这么快?”
追人不说一定要三年五载,但天也太快了吧。
“他一句欣姐,我就知道没戏了。”龚欣叹气,“我好歹干人事这么多年,这点自觉还是有的。”
凌戈在这方面是同样敏感的一个人,和龚欣吃了一顿饭后,被约球的时候就差不多有些猜测,再到今天许岛蜻的反应,百分百确定了。
从卫生间出来后,许岛蜻总算见识到了谭齐缠人的功夫,他好像一点不在乎拉下脸面,不停地在龚欣旁边碎碎念,“吃饭,我要吃饭,说好的结束带我吃饭。”
最后缠到龚欣没法了,“吃吃吃,你今天不给我吃到吐,别想回家。”
凌戈表示他妈在家等着吃饭,许岛蜻也说自己要回家,她想着之前和凌戈说好下午去商场买礼物的事,所以决定自己先回家随便吃点东西,等他吃完饭再说。
走出体育场的时候,他们分成两路。凌戈往停车场的方向,许岛蜻自然地跟龚欣走在一起。
“许岛蜻,你走不走?”
她转头看到凌戈冷着一张脸,觉得莫名其妙,他们回的又不是一个家。
龚欣推她,“去吧,去吧。你反正又不和我们吃饭,我们先走了。”
她拉着谭齐走了,只剩他们二人。
看着凌戈的表情,许岛蜻终于发现一件事。
他好像在生气。
理智呢
“你不是要回家陪你妈吃饭吗?”
“借口你都看不出来?”凌戈斜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许岛蜻,我们这里有句话,我讲你听啊。”
她预感不详,默不作声听着。
凌戈用的是广东话,一字一顿,讲完盯着她问:“听懂了吗?”
虽然只听了个囫囵,但媒人二字实实在在的清楚,她猜也知道,他是来和她秋后算账了。
许岛蜻眼神无辜地看着他,“听不懂。”
“勿作中勿作保,勿作媒人三代好。”凌戈不给她装傻的机会,“你行啊,还学会做媒了。”
“我没有。”
“你没有?”凌戈气笑了,走了几步站到她面前,“来来来,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没有。”
她已经够高了,可站得这么近立刻被他的身高压制住,许岛蜻微微退后两步,心虚地解释道:“我,我也算不上做媒,顶多就是牵线搭桥。”
他并不放过她,跟着向前两步,出口逼人:“我让你牵线了?让你搭桥了?你和她才认识多久?你居然拿我填人情?”
两人的距离不超过五十厘米,凌戈紧紧地盯着她。
她们才认识多久,他们又认识多久
许岛蜻心里轰地一下烧起来,她觉得不过是顺手帮龚欣一个小忙而已,可究其到底,当时的确是存了用凌戈还人情的心思。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终于理解他为什么生气,她羞愧地低着头,在心里默默回想他说的话。
勿作中勿作保,勿作媒人三代好。
她再也不会做这种事了。
过了好一会儿,头顶才传来声音,“知道讨好同事,怎么不知道讨好房东?”
听他语气带有几分揶揄,许岛蜻小心翼翼地抬头。
“不怕我给你涨房租?嗯?”
凌戈留下这句话就转身走了,她还站在原地琢磨,他似乎没那么生气了。
但是他凭什么涨房租?
她又不是和他签的合同。
过了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