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个人!!
但和睡在一张床上感觉完全不一样啊!
他那时候是借宿!是同学之间的礼貌的一种……
也是男孩子之间常用的交流感情的方式,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哪来的一股铁锈味啊。
他流血了吗还是温淮期流血了。
这家伙今天是不是喷香水了,有一股冷冷的味道。
盛西浔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办,索性闭上了眼。
嘴唇贴在对方唇角的的触感太柔软了。
饶是一向情绪没什么太大起伏的温淮期也难免失控。
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本来就过于白皙的肌肤仿佛晕染了一层薄红,随着呼吸声音越来越重,让趴在他身上的盛西浔都察觉了不对。
盛西浔:“你怎么了?”
他扶起温淮期,却发现对方仿佛缺氧了一半,开始大口的呼吸,浑身都有些颤抖。
那边被沈仙芽扶起来的黎小栗看温淮期这样,急忙说:“先带他去一边。”
黎小栗:“他有病史。”
说完她又有点诧异,印象里温淮期的毛病只是小时候发作过,虽然不能治愈,但姥姥都说温淮期没问题了。
不过就这个状况,和一个男的众目睽睽,贴在一起。
是挺社死的。
黎小栗表示理解。
盛西浔:“叫医生。”
他对沈仙芽说:“芽芽姐你继续吧,这边我来处理。”
盛西浔刚想抱起温淮期,却被对方攥住了肩头,温淮期站了一会,还在自己缓解。
他连耳朵都红了,整个人看上去特别难受。
盛西浔:“你没事吧,我让这里的家庭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温淮期摇头,他还说了一句抱歉。
盛西浔都没工夫去考虑刚才的事,他一瞬间想到的就是梦里温淮期的死。
他都怕对方直接没了,没意识到自己的神情带着过度的关怀,在别人的眼里显得他和温淮期牵扯很深。
通俗点就是不太清白。
站在一边的盛决没想到自己弟弟还有这么一面。
岑观都有点忘了上次见到盛西浔这种脸色是哪一次了。
别人眼里根本不会生气的小少爷还是有脾气的。
回国转学,班上不少学生都家世差不多,谁和谁玩泾渭分明。
岑观和盛西浔都属于转学生。
相比之下作为私生子的岑观显得更好欺负,她妈以为儿子想转学是因为想要过更好的生活。
其实是岑观受够了在原来学校的霸凌和孤立,哪怕他性格泼辣不好惹,仍然觉得孤独。
但新的环境也没什么差别。
不过这个转校生好像不太一样。
在岑观因为身高原因抵不过一米九的男同学,要被对方揍的时候,就是盛西浔帮他的。
对方当时的脸色没现在这么差,至少还带着笑。
人当然不止一面。
盛西浔是别人眼里无忧无虑的小少爷,很容易让人忘了就算是笼子里的金丝雀,也有自己的哀愁。
哪怕那可能是少年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愁。
现在的盛西浔看上去特别小心,手都有些颤抖,仿佛温淮期是一尊一碰就碎的宝物。
盛西浔:“你道歉什么啊,走啦,还是看一下医生比较好。”
他不容温淮期拒绝,搂着对方自去了一边,从后面看这两个人姿态亲密。
惹得认识的人问了盛决一句:“那是你弟弟的什么人?”
盛决都没脸说那是同学。
就算刚才那个撞在一起是意外,你小子一副老婆要死了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沈仙芽继续上台跳舞,还带上了黎小栗。
大厅的音乐听上去仍然抒情温柔,隔壁休息室里的盛西浔紧张盯着家庭医生,生怕当场诊断出温淮期心脏病无药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