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观取向男,但好像把盛西浔当儿子养,偶尔有共同好友,都会在好有圈评论里开对方的玩笑。
盛西浔爱吃鱼虾,又讨厌鱼刺,外出多半选择片好的。
现在一边吃虾仁一边压下心里的难过,佯装轻松地说:“我和你说过的,乱七八糟,简直太色了!我不喜欢这种。”
温淮期也很配合:“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盛西浔看了他一眼,低声说:“含蓄一点的。”
“但也不要太含蓄的。”
他又想到了梦里那大风大雨大雪里的疼痛,清楚地知道很多误会是不长嘴的原因。
但很可惜,现在他身处其中,知道不长嘴也情有可原。
那些话,要怎么说,如何说,才可以不顾一切呢?
他叹了口气:“我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有没有正确答案,就是……至少谈恋爱会让两个人都很快乐吧。”
盛西浔还是不赞同梦里的发展:“都互相折磨成那样了,怎么还能继续生活下去的。”
他吐槽起梦里的自己毫不留情,心想难道就是那种互相折磨到白头也算爱,那也太可怕了吧。
这是现实世界啊!!所以我还是得考虑为温淮期考虑的。
温淮期看准了他又在要发愣,一边把虾仁拨给盛西浔,顺势问:“梦里的我和谁互相折磨了?”
盛西浔自然地回答:“和我啊。”
温淮期:“怎么折磨的?”
盛西浔:“你喜……你怎么套我话啊!”
身边坐着的人低眉顺眼的样子实在无辜,盛西浔又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嗓门太大了。
温淮期已经摸清了盛西浔对自己什么样没有抵抗力,垂着眼问:“能和我说说吗,这个梦?”
周围都没有新客人,天台的微风吹得老树树叶窸窣作响。
对面的居民楼楼顶还有人在打牌,时不时爆出一句s市本地的方言。
盛西浔沉默了一会,问:“你会相信吗?”
这个梦在岑观眼里荒诞过头,他本来就天性乐观,和盛西浔的表面乐观完全不同。
温淮期点头:“我相信,那你会相信我吗?”
盛西浔没想到他会反问,他看着温淮期说,抿了抿嘴,“我怕你会变成那样。”
桌上的干锅酒精还没烧完,辣椒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盛西浔的嘴唇都被辣红了,他嘶了一声:“我就是……”
温淮期已经感受到了他的难过,他平静地不像是在问他自己:“梦里的我是怎么死的?”
盛西浔摇头:“我能不说吗?”
温淮期重复了一遍问过的问题:“那为什么你要非要撮合我黎小栗在一起?”
“我不想听青梅竹马,天作之合这种话。”
他努力地把话题往轻松方向上引,但本质上温淮期也不是一个能「轻松」的人。
盛西浔已经开始害怕了。
他有种温淮期不用他说都能猜到答案的感觉。
下一秒温淮期问:“难道你才是真正和黎小栗在一起的人?”
盛西浔差点从凳子上弹起来:“不是不是!没有!我绝对不会和黎小栗在一起的!!”
温淮期确认了,“原来是这样。”
盛西浔吃辣吃得嘴角通红,温淮期也没差,他是一点辣都不能吃,稍微沾一点就脸红唇红。
那点苍白仿佛都被辣意驱散,看过来的时候居然让盛西浔都不敢大声呼吸。
他一边感叹原来这传说中完美狙击,一边还试图反驳:“也不都是……不是那样的。”
温淮期:“这就是你开学找我和她的原因?”
他给自己倒了杯凉水,慢慢悠悠地说:“你梦到的是三角恋吗?我喜欢黎小栗,黎小栗喜欢你。”
拥有多年兼职经验的温淮期也带过爱看小说的学生。
小男生不爱看传统的男频升级流小说,反而爱看女频言情。
书都藏在书柜里,对方在休息片刻还要拿出来看一眼。
封面包着严谨的书皮,咋看还以为是什么初中生必学书籍。
温淮期给他改完错题,对方手忙脚乱地要放好书,结果书皮掉了。
书砸在温淮期脚边,他捡起来若无其事地放到一边,心里非常惊讶。
好几本书合订在一起,关键词从校草校霸到出国车祸等等。
已经足够拼出一个青春电视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