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以蛇喻我余国国君一个惧蛇之人显然并不可取……”
说罢他伸起手来,示意屋顶上那些举着弩的人停手。
宋诀陵瞧着安漓戌的反应,又在心里头给那人刻上了些字。
那安漓戌顿了顿,接着又道:
“您将我逼得这般紧也叫我弄清了些事儿……您俩从未打算真要余国百姓受无家可归的大难,是不是?既然如此,何必摆出一副恶人姿态,似是不拿别国百姓当人看?”
其实安漓戌话说的没错,宋季俩人皆是曾受战事牵连之人,怎能不明白那些住在熹文城的百姓心里该有多苦?
“为难您给我们将脏丑洗净,换一身好名头,可您恐怕想得太多!”宋诀陵满不在乎地旋了旋手腕,“外臣的确为只顾利益的债主。”
“天色已晚,不是谈话的好时候!请容在下再思虑一二,半月之内必定会再同您二人会面。”
那安漓戌推手作天揖直至那俩人被夜幕卷入其中。
他抬起头来,唤来一人,吩咐道:
“去查查这俩魏使者的煊蛇令从哪来的。……”
“是。”
那人走了,他背着手,喃喃自语:
“也到了该给陛下上堂课的时候了,这乱给他人招惹麻烦的苦果陛下总得好好尝尝……”
偎依人
一轮圆月在夜幕上挂着,对于他们这些个有心的异乡人来说,真似捂着嘴的讥讽。
“侯爷,走罢!莫要愣着了。”
宋季二人比肩而行,起初都没说话。
分明他俩皆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事,却都摆出一副满载愧意的面庞,好似真要拿谎言将他二人那不知所出的情给浇死。
季徯秩虽压着心头苦涩没让它渗出丝毫,却还是禁不住加快了步子,逃兵似的。
哪知他才行了戋戋五步,那半晌无话的宋诀陵已攥住了他的手腕,逼着他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