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室温瞬间降到冰点。
纪宴卿嘴角僵硬扬起个笑容,强颜欢笑道:“宝贝你怎么回来了,也不电话告我一声,我好去接你。”
江望景:“……公司停电,我早下班了一个多小时,就想着坐地铁回来还能方便些。”
看来也是刚到,什么都没听见。
见状,何砚脑子飞快转了一下,他立马笑嘻嘻迎上去自报家门道:“你就是江望景吧,你好我叫何砚。”
江望景木木地看着他,一股莫名的悲伤在心底发酵。
他将这些坏情绪压下去,强迫自己笑道:“你好。”
何砚小心看了纪宴卿一眼,开始解释:“我是纪宴卿他发小,之前我们见过的,可能你对我没什么印象。”
酒吧那地方灯红酒绿的,没印象不是说说而已。
何砚没当着两人的面继续刚才的话,转而圆滑道:“一会儿有时间吗?我请你俩吃饭吧。”
江望景没回答,而是侧头看向纪宴卿。
都谈崩了还怎么坐到一桌吃饭,纪宴卿直接拒绝,“不必了……”
可话还没说完,江望景突然就满口答应下来。“你是纪宴卿的朋友,来了这边肯定是要我们来请客的,不能让你破费。”
他是纪宴卿的朋友,又不是纪宴卿的仇人。
不该为了他的事怄气,闹得不可开交对谁都没好处。
何砚略微有些惊讶,这下可真是骑驴难下了。
他结巴应道:“好,好呀。”
……
重新坐回沙发,何砚局促的要命。
他暗戳戳观察了江望景。
有家教有涵养,并不像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样不堪。
怎么看都不像是骗了钱就拍拍屁股走人的江湖骗子。
他不禁怀疑,莫非纪隋亦那老头说的都是假话?
靠,真要是那样,那他岂不是很尴尬?
你俩好像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
饭桌上,何砚暗暗叫苦。
他都不敢想象自己这一路是怎么跟这对小情侣挨过来的。
点了菜,何砚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
对面的俩人不说话,何砚也没办法开口打破平静。
三个人硬是从进门开始耗到菜都上齐,也没说过一句话。
何砚纠结的要死。
他拿不准江望景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明明过分的自己,他干嘛还要如此宽容以对。
万一他今天说的一字不漏全被江望景听进去,那他现在没皮没脸坐在这岂不是很社死?
看着对面的这两人,何砚心里仿佛绑了块巨大的石头,深不见底的汪洋,那块石头怎么都没办法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