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然间,宁洛鼻头一酸,泪夺眶而出。
宁洛环手紧紧扣住殷郎的后背,眉头紧紧拧作了一块。他隐忍着抽噎的声响,将所有的眼泪都拭在了殷郎胸前。
他终于开口承认:“我本不想在你面前这般狼狈的……”
殷故却垂着眉,温柔的摁着他的头往自己怀里蹭,低声道:“这并非狼狈。何况,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小郎君哭。”
宁洛闻言,撒开手,泪眼婆娑的望着他:“我何时还像这般哭过?!”
殷故愣了愣,随即又勾起嘴角,晚眼笑道:“成婚后你几乎夜夜都……”
宁洛猛地将食指抵住他的唇。
好了,就多余问他。
宁洛沉沉低下头,一时不知是该羞还是该恼,忽的他身子一暖,又被殷故独臂揽进怀里。扑鼻而来的桂花香味渐渐叫他安心。
他们在雨中拥抱了许久。
雨未停,心动不止。
镇鬼神
阴马一夜行千万里,宁洛挎着包袱,与殷故一起深夜出发,第二日天才蒙蒙亮时便到沽鹤观门前了。
宁洛下马后环顾四周,虽不是第一次来,却与以往的感触不同。
天未大亮,但来求保佑的人已经观外排起了队。
宁洛望那四面高起的楼墙,实在难以想象这里多年前是片荒芜之地。
他抬头望那牌匾,字迹清晰,显然是块新做的匾。
宁洛悄声问身旁的殷故:“殷郎,关于沽鹤观,你可知多少?”
殷故抱起手臂,道:“不多。不过小郎君想知道什么不妨直接问,兴许我能答上一些。”
宁洛摸了摸下巴,问道:“嗯……听说是先有的沽鹤观,才有的墨城。可是真的?”
殷故摇摇头,坦诚道:“我当上鬼王时,这墨城就有了。鬼域也没有资历深到能够追溯墨城建城初期的鬼,小郎君这个问题,我恐怕是答不上来。”
宁洛无奈笑笑:“没事,就随便问问,殷郎不用放在心上。对了,殷郎,你之前说,你鬼域的眼线统统都被挡在沽鹤观外面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殷故坦言道:“这观里似乎有很厉害的东西在镇邪祟,但又亦正亦邪,辨不出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这观里供的绝不是八大正神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