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她们哪儿都没去,在家里各种地方都疯来了一遍,大抵沉沦欲望从来都是动物的本性,不再像以往那样总是覃岁被压,她也是尝到了甜头。
“我说,你不会累吗?”覃岁抱着她的长脚大鹅,下巴撂在上边,在陆汀兰从身后贴上来时面露惊恐地问道。
“嗯……有点。”松香从她的颈窝扩散到覃岁的鼻尖,皱着鼻子嗅了嗅,覃岁朝她指控道,“岂止是有点?这完全就是纵欲过度。”
当然这并不全然是陆汀兰的错,每一次结束后温存时这个女人又会亲亲哄哄,覃岁被美色迷了眼,莫名其妙两人又会做起来。
“婉婉下周要来海城了,受邀参加下个月钟家的生日宴。”
“嗯,到时候和你一起去接她。”陆汀兰的手又开始乱摸了。
“不用啦……我自己可以的——不准摸我!”拍开在腰间作乱的手,覃岁想从陆汀兰怀里逃出来。
热吻落在覃岁的下巴,“你不可以。”
“唔啊!干什么?”舌尖被含住,说话有些含糊。
“再做一次。”陆汀兰放开勾住的舌,明眸粲然地笑着。
“你的宝贝书我都给你封存好了,不用担心会回潮——等一下——”呼吸间抬眼瞅见一晃而过的痕迹,贺婉婉神情一转,骨瓷杯落在玻璃桌上发出清脆声响。
眼疾手快地挥开覃岁试图遮掩的手背,温热的两指在脖颈处暧昧的红痕上摩挲,贺婉婉敛眉,“这是谁干的?”
有些许尴尬,覃岁在心里暗骂陆汀兰昨晚又下那么重的手,面上只得讪笑,“婉婉,我……”
不止下颌那一处,吻痕从精致漂亮的锁骨如雪中红梅星星点点地向下蔓延,直抵女孩的胸乳,那样的走势,贺婉婉不用猜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覃岁,你最好跟我老实交代,别和我卖乖。”
极少见的直呼全名。贺婉婉年长她四岁,是挚友,也是姐妹。
盛夏蝉鸣,暖风拂叶,松竹翠影摇曳坠在青砖白瓦之上,在贺家庭院的青花石凳,十二岁的贺婉婉找到了个捧着本书的小女孩。
梧城的夏是潮热,空气沉闷似棉又能从中挤出好多水,放任室内舒服的空调冷风不享受,偏偏要来这儿受蚊子和热气的罪。
到家前就听母亲提及过,家中有客人拜访。沙发一头端坐的是一对算得上登对的年轻夫妻,贺婉婉抱着母亲的手臂偷偷观察。
女人不如母亲那般柔和温婉,举手投足间的沉稳气魄是贺婉婉还无法领会的,探究的目光放到别处,她瞧见了一旁淡绿色连衣裙小公主似的女孩。
小覃岁粉雕玉琢眼睫弯弯可爱的很,精心编织好的长发后别了一枚巴掌那么大的粉色蝴蝶结发夹,脚尖点点,很是害羞。
还没等到两家父母相互介绍,小覃岁抱着本书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贺婉婉的心思像一阵风也随她飘走了,陪着母亲与陆葕芷寒暄几句,也跟着逃走了。
在庭院的石凳上找到了小覃岁,带了把遮阳伞撑开,阴影落在她的头顶。
“你好呀,我叫贺婉婉,是‘婉约’的那个婉。”和其他那些世家男生完全不同,小朋友一身香香的,凑的不近她却能很清晰地嗅到。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对吗?”小覃岁将她正翻阅的那一页的页头处指给贺婉婉看,抿着唇笑的腼腆。
金灿灿的阳光撒在那句诗上,晃眼的光晕模糊了那个“婉”字,“对,就……就当你在夸我好了。”有点不好意地在小覃岁身旁坐下。
“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了,你可以叫我婉婉姐姐。”
“姐姐。”省去了前头两字,她们之间愈发亲密。
一声“姐姐”在她耳畔唤了六年,直到后来陆葕芷出了变故离世,在覃岁声声含泣的“姐姐”中,贺婉婉心疼到难以呼吸。
国内的大学贺婉婉不习惯,早做好了出国研读的打算,未来一切规划好了,她却不知该怎么向覃岁开口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