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则明真的没忍住,笑了出来。慎怡的笑声跟随他胸腔起伏的频率掉到他的脸上,像今夜皎洁的月光,都拥有治愈他的能力。他们在昏暗漆黑的房间里静谧地亲吻,难舍难分。他并不知道慎怡此刻会是什么心情,可他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未退散的酒精在他的身体里乱窜,像一把活跃的火苗,将所有的神经都烫过,驱散了四月残存的寒意。唇舌交缠中他感受到慎怡逐渐往下滑,坐到了他身上。纪则明其实很不想扫她的兴,甚至他自己也已经情欲烧身。可十几杯的白酒不是闹着玩的,他很努力地想要让自己勃起,却仍无法聚集注意力。无奈之中,瘫软的四肢曲起,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慎怡的腰,想阻止她继续往下摸。在丢脸之前他先坦白:“硬不起来……”“嗯?”不知道她是没有听清,还是难以置信,对这样的话她竟然只回答一个暧昧的音节。借着浅淡的光线看清她狡黠的表情,纪则明确定了这是一种取笑。他却不觉得生气,弯着唇去挠她腰间的痒痒肉,身上的重心一下子倾倒,立竿见影地东倒西歪起来。在她的笑声里,纪则明听见她说,那算咯。“我刚才就已经说了,这是为了安慰你而多出来的节目,本来今晚我应该沾床就睡的。”慎怡俯下身去拔他的睫毛,当做他捉弄自己的惩罚,“竟然你阳痿,就只能算了。”纪则明想,他还是存在一点不必要的幼稚,对这样的俏皮话也会感到着急上火。他扣住她不知轻重的手腕,拍拍她的pi股,开始放狠话:“过两天让你知道是不是阳痿。”慎怡以为他让自己从他身上下去,一边岔开腿一边嬉皮笑脸。“嘿嘿,反正也不是今天。我睡觉咯……啊!”她话音都还没落,就被人托着pi股往上兜了兜,原本因为要离开而大张的双腿此时更方便了他摆成他想要的姿势。慎怡感觉自己都要劈叉了,连忙拢紧两个膝盖,可夹到了他的脑袋才发现自己坐在什么地方。他波澜不惊地让她再往上坐一点。慎怡直觉不妙,整个人都不好了,颤巍巍地问:“……坐到哪里?”纪则明说,坐到他脸上来。心中隐约的猜测被他大刺刺地说出来,含羞草一下子就折迭起叶子,手忙脚乱地要逃跑。可是已经晚了,她上了这艘贼船,就没办法轻易脱身。更何况两分钟前,慎怡还不知死活地对他进行了挑衅。“先把内裤脱下来吧。”他拖着人的臀往上凑,“还是你想穿着让我舔?”慎怡的身体急速升温,脑子都已经熟了,只能顺着他的逻辑问:“……穿着怎么舔?”他笑,“隔着内裤舔。但是那样可能没那么爽,而且,我现在比较口渴。”慎怡好想捂住他的嘴。可她现在这个姿势,双手都要攀在床头维持重心。
纪则明也不想再和她浪费时间了,将那棉质的布料勾到一边,曲起指节蹭了蹭。“怎么湿了。”他不怀好意的声音从身下传来,“我说那些话的时候你在想象吗?”他一边问问题一边用手指去摸她,那潮湿的穴口原本就已经泥泞不堪,被他这样略带粗暴的摸蹭,里面吸含着吐出水来。慎怡控制住自己不要抖,咬着衣服的前襟不说话。纪则明也不在乎她的回答,如果求饶他就做得更过分,如果还嘴硬他也会做得更过分,没差。他伸出一根手指,往里面探。慎怡几乎是马上就做了一个深呼吸。他挤压着里面的软肉,一路插到最深处,温柔地问道:“这样也觉得胀吗?”她还是不答。纪则明插入第二根手指,她立马就往上耸。他明知故问:“那两根呢?”慎怡从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她清楚地听见那男人笑了一声,呼吸比唇舌来得更快,一阵滚烫的气息扑在那敏感的花蕊上,只是那么轻盈的一点接触,都令她下意识地要把腰抬起来。可一侧已经被男人紧紧把握,他修长的手掌张开就能扣住她一半的腰身。所以尽管腾不出另一只手,慎怡也仍难以挣脱,几乎是被强制性地摁到他脸上。那两根手指仍在穴中作乱,他深知自己的敏感点藏在何处,指节曲起的每一个角度都能够精准地顶到舒服的地方,细长的尺寸能够灵活地照顾到每一点,随着抽cha的迭加,里面逐渐传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慎怡的十指紧紧地握住床头,快感一阵一阵地袭来,就要高潮之际,纪则明竟然伸出舌头含住了她的y蒂。娇媚的呻吟几乎划破了这寂静的空间,穴口死死地咬住他的两根手指,表面上看那小小的缝隙已经被填满,却还是源源不断地泄出水来。纪则明几近贪婪地舔着她的阴户,将其全部吸入口中。他感受着穴肉收缩的节奏,插入的力度逐渐加重,似是要在高潮的巅峰上再将她抛起。头顶传来拒绝的声音,她在错乱和极致中伸手抓住了他的头发,微麻的痛感并没有让纪则明停下,反而变本加厉,想要往她的穴内插入第叁根手指。并入的瞬间她的腰彻底塌下来,整个湿润的下体都坐到了他的五官上,纪则明毫不客气地亲了亲那道缝隙,沿着他手指撑开的边缘舔弄。慎怡像是失禁般不断地流水,连尿道口都被玩得微微收缩,一颤一颤地扩开。多次的潮喷不仅喷湿他的脸,那来不及咽下的水液顺着他青筋暴起的手腕缓缓淌下,弄得到处都是。纪则明深深地含了一口她的y蒂,慎怡浑身又如同电击,反射性地要坐起来。手指终于愿意从温暖湿润的穴道里抽出,叁指的直径于她而言还是有些大了,但有唇舌在旁勾引,也不会入得太难受。缓缓地抽出,里面还在恋恋不舍地吞含,像是挽留。安静的床上传来轻轻的一声“啵”,手指抽出来的时候还有声音。纪则明看见自己的指尖彻底撤离时,乳白的稠液沾湿指腹,正要往下滴。慎怡喘着气,垂头去看他。恰好看到,这男人把那泥泞不堪的手指往嘴里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