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袭黛甚至将下巴靠在燕徽柔肩膀,算是?轻柔地抱了燕徽柔一下:“我?也算懂这种感受,小时候也曾被关过很长一段时日,后来便不喜欢黑漆漆的地方。”
“就算杀生门护不到的地方,”江袭黛想了想,又补上:“我?会教好?你的。如今这世?道如此残酷,只有强者才能活得有尊严。”
“你不要?怪我?对你的要?求太苛刻。”
在江袭黛看不见的地方,燕徽柔的双颊又静悄悄地红了,腰间酥麻的两下触感让她想要?一个激灵逃开。
而她嘴上冷静而温和地答:“我?知道的。”
只是?捏紧软毯的手攥得发白。燕徽柔一边不可遏制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一面听着江袭黛为她考虑的话,那点?儿不清不楚的情绪,浓墨重彩地烈了一瞬。
而后在浅缓的燃烧中,化为了一簇簇蔓生的愧疚。
她这般对我?,我?却?那么想她。
燕徽柔突然有一种浓烈的渴望,她想要?转过身,贴紧江袭黛。按照曾经她还单纯地爱她的时候,她一定?会这么做的。
但现?在却?不敢了,在浴池中黏腻的感觉,不受控制的此时还在蔓延的假想,让她浑身僵在原地。
因为睡前颇有些不宁, 燕徽柔做了一个梦。
一枕黄粱,仿佛过了一辈子似的?。她感觉自己的身子疲乏了,手腕也酸得抬不起来,浑身?上下无一处没有被舔吻过。
梦里的?女人玉面?桃花, 媚骨天成?, 坐在她的?身?上, 却轻得似乎没有一点重量。
“别这样?。”燕徽柔恳求道。
但是对方不听劝, 甚至含住了她的?指尖,抬起眸无辜地?看着?她。
“……江门主不会这么对我的?,你放开?。”燕徽柔缩回?了手,却被一把攥住。
“会的?。”
唇瓣被吻过, 燕徽柔微微睁大了眼睛。
抵死缠绵中, 有一道女声柔柔道:“只要?她爱你, 她就会的?。”
燕徽柔再次醒来时,发现江袭黛已?经不在, 而自?己一只手垂下了床, 有个什么刺挠的?小?舌头在舔她似的?。
她心中凛然一惊, 连忙抽回?了手,往床下看去——
却看见了一只黑漆漆的?小?脑袋。
赏善张开?嘴,哈哈地?吐着?气?, 冲她露出一个小?狗微笑?。燕徽柔这一手的?口水,便是拜这小?东西所赐。
她愣了良久。
叹出一口气?。
燕徽柔爬起来去净了手,并让它如愿以偿地?吃到了牛肉块——在江袭黛还没有发现这个东西溜进来的?时候, 燕徽柔连忙把它抱了出去,竖起一根指头。
“不要?进来, 江门主会生气?的?。”
赏善不知?道听懂了没有,总之在琼华殿后院跑没了影子, 似乎又钻回?明月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