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2/2)

顾梦才问起,那天特殊的事情:“你说那天遇到了和你过世丈夫同名同姓的人?小螃蟹当时也在场吗?”

“在。”宋斐然回答。

“那小螃蟹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吗?”顾梦又问。

宋斐然想了想说:“只是问了一些爸爸的事情,没有太特殊的反应。”

顾梦笑笑说:“是啊,对于小螃蟹来说那只是个和爸爸同名同姓的陌生人,没有什么特别含义,对你来说也是一样的。”

“那只是一个姓名,就像那两杯酒一样,不要为它们附加特别的含义,更不要暗示自己这是失控的开端。”顾梦说:“你不会为了成千上万路人中的一员失控,但当你越想刻意避免、刻意控制,你就不断地在为他赋予特殊含义。”

宋斐然望着顾梦,事实上她对她的心理医生也撒了许多慌,她很难告诉顾梦她快穿世界里的事,但她认同顾梦的说法。

或许正是因为她太想控制避免接触,才导致这个世界里陌生的路人裴颂变得“特殊”起来。

“你能告诉我,你担心的是什么吗?”顾梦温柔地问她:“你刻意避免与这位裴颂接触,担心这是你失控的开端,这个失控指的是什么?”

宋斐然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动了动。

顾梦就笑笑:“我希望你不要措辞选一个完美答案,就这样直接告诉我你心里的想法,我是你的医生,不是你的对手,你不用担心在我面前暴露“缺点”。”

宋斐然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她很难坦承,她习惯性计算每句话每件事,但带着小螃蟹回来这些年,她主动找了心理医生,她不想要让自己的一些遗留问题伤害到女儿。

所以她尽量坦诚地说:“我担心会把他当成我过世的丈夫。”

顾梦先是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宋斐然的手指无意识地一下一下按着键盘的【↑】键,想了想说:“我过世的丈夫是我做满意的作品。”

她在犹豫要不要用[调教]这两个字,最终她说:“我的掌控欲在他身上得到了最大的满足,这种满足不只是听话,我也有过许多听话的伴侣,但我在他们身上没有体会到这种满足感。”

“比如呢?”顾梦问她。

比如让他怀孕分娩,比如要他杀了他的师父。

“比如打破他的底线。”宋斐然像是在思考:“我后来想了想为什么那么多听话的伴侣里他最让我感到满足,是因为对抗。”

她抬眼看向屏幕里的顾梦:“他是个非常有底线的人,有着自己绝对不能做的事,但我在一次次打破他底线的时候得到了最大的满足,就像我永远在赢,我对他拥有绝对的掌控权。”

比如她是他的师母,但她依旧让他爱上了她,看着他一次次与他的底线抗争又一次次来到她床边服侍她,她就会得到巨大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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