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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嗯，”顾淮把烟掐灭，看垃圾桶相隔甚远, 钻进车窗按进车内烟盒子里，“今天这样子, 我也不求以后治疗轻松到哪里去。”
&esp;&esp;盛樾：“……”
&esp;&esp;顾淮身上有股气息，又有几条分支, 让他看起来脾气不好，好像天不怕地不怕, 也可能会因为点啥进局子；但同时，又有股沉气, 让他好像面对什么都风雨不惊，和周围的人隔开同时，有自己解决问题的办法。
&esp;&esp;盛樾一开始只是对他好奇，惊讶这样强韧的人也会被留下痛苦的后遗症，但相处了一段时间，他才明白，这样的人，很善于压抑病症，无论怎样的治疗，都会积极配合。
&esp;&esp;他最后看了顾淮一眼，点头：“那之后再联系。”
&esp;&esp;顾淮毫不客气：“之后精进一下治疗技术。”
&esp;&esp;盛樾撇嘴。
&esp;&esp;等车开走一段距离，也等身上的烟味散开点，顾淮才转身进小区门。
&esp;&esp;刚过门卫室，王玔的电话又来了。
&esp;&esp;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让本来气温不低的环境升了好几度。
&esp;&esp;顾淮的后背起了一层汗，问：“怎么了？”
&esp;&esp;被这么生硬的问问题，王警官也卡了个壳，看了眼屏幕：“你心情很不好吗？和裴呈璟吵架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esp;&esp;顾淮：“……”
&esp;&esp;脑子钝得不想说话，他皱眉：“你就是来关心这个的？”
&esp;&esp;当然不！王警官否认，但看顾淮的心情真不咋样，又有点犹豫。
&esp;&esp;顾淮感觉这一路莫名其妙漫长，于是顿住脚说话：“有什么直接说。”
&esp;&esp;王玔没办法，电话都打了，但还是宽慰：“我说了你别生气。”
&esp;&esp;顾淮闭上眼：“嗯。”
&esp;&esp;“你妈妈和莫梓铭父母的事，几乎查明白了。”王玔像是急需吸氧一样吸了好几口气，“都是许驰明干的。”
&esp;&esp;顾淮猛地睁眼，疑惑：“都是？和沈方泽没有一点关系？”
&esp;&esp;王玔知道这点必着，语气放温和：“也不是完全没关系，这两件事都是沈方泽旁敲侧击支的招，具体执行全是许驰明操作的，不好判，他家里人在调解，顶多算教唆。”
&esp;&esp;秋日最后的蝉鸣声也吵人，顾淮外热内冷，差点抓不住手机。
&esp;&esp;“而且现在有他爸掺和，”王玔实话实说，“最后结果怕是只教育一下。”
&esp;&esp;只教育一下。难怪这少爷这么有恃无恐，难怪沈方泽可以坦然说出那件事与他无关。
&esp;&esp;顾淮被热气堵住鼻腔，声线暗哑：“那我和他的事呢？”
&esp;&esp;光听见声音就知道王玔眉头都皱紧了，也是很为难：“你和他的事确实能掰扯，但这必定会牵扯到你和莫梓铭把人绑起来的事。”
&esp;&esp;也不怎么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