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神医在三日前将那些事都告诉她了。她也是在那一日才知晓,原来在自己假死后,宁云简的蛊毒连着发作了一个月,险些没命。
她难以想象,三日发作一回就已这般痛苦,若连着一个月天天绞痛,该有多疼。
更难想象,他中蛊后的那两个月,日日从早疼到晚,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
想到此处,愧疚几乎要将崔幼柠淹没。她心中抽痛,伸手轻抚宁云简的脸。
宁云简仍未从方才的舒服中缓过神,乍然被她温柔抚摸,心神一荡,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樱唇之上。
这样小,这样娇嫩,刚刚到底是怎么吃下他的?
忆起被湿软温暖包裹和取悦时的迷魂失神、如临云端,宁云简眸光一暗,低头又吻了上去。
他已是皇帝,再无人可将阿柠夺走。
阿柠只能属于他。
沈不屈忽然觉得宁云简变了。
原本如冷玉素雪般的一张脸,仿佛春风拂过桃树般,半日不到便花开满枝。
本来沉寂得如深潭的黑眸也晶亮了不少,就是那双晶亮的眼珠子总黏崔幼柠身上。
他暗中腹诽之余不免又长舒口气。
陛下如今有崔幼柠在侧,每晚亥时初屋中的烛火便熄了,再不似先前那般夜夜勤政到夜半,日日寅正就起身。
且这两回蛊毒发作时有崔幼柠在旁照顾,虽不知这小姑娘到底是怎么照顾的,毕竟每回他都被肖玉禄支开了,但结束后,宁云简一回比一回神采奕奕。
今天又是宁云简蛊毒发作的日子,整个客栈都被包下。
沈不屈依然是被肖玉禄请去了别处吃菜。宁云简在二楼里侧,他在一楼外侧,半点声响都听不见。
他摇了摇头,夹起一粒花生米放入口中,不再操这闲心。
二楼。
崔幼柠眼角都红了,伸手去捂宁云简的双目,哭颤央求:“别看了!”
霸道如他,不让自己瞧他的模样,却盯着她一直看,灼灼目光扫过她身上每一处。
寻常瞧不清楚的地方,也要将她分开来细看。
恰如此刻,宁云简双掌各攥着她一只小腿,顶着一张俊美无双的脸,穿的是尊贵端肃的龙袍,做的却是最孟浪无礼之事。
哪有半分从前的样子?
听见她哭,宁云简却并未松手,好在视线终于挪开,移向她的娇靥。半晌,他眼睫低垂,声音也低下来:“可是朕好疼。”
崔幼柠喉咙一哽,心霎时软了:“那你想如何?”
方才她已提议过几样,宁云简都说不要。
宁云简抬眼:“朕想如何都可以?”
“……”崔幼柠沉默几息,终是点了点头。
早在几日前崔幼柠便停了此番旧病复发需喝的药,因路上多有不便,所以打算回京后再按沈神医的调补方子补身。
她虽体寒,但行房事是无妨的,也已做好了准备。
只是每每想起上回所见比角先生还骇人许多,她总会觉得慌惧。
宁云简得到答案,眸光又晦暗了几分。他松手,缓缓解开锦袍。
龙袍坠地的声音虽轻,落入崔幼柠耳中却如惊雷一般。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是她欠宁云简的。
何况即便什么也不欠,宁云简是皇帝,若要宠幸她,她也无法抗拒。
可她终是有些害怕,娇小身子一下一下地发着抖。
宁云简却未立刻动作,而是静静看她许久,忽开口道:“你的狸奴如今在朕的紫宸殿养着。”
崔幼柠愣怔之下连紧张都忘了:“啊?”
宁云简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她的躺姿:“你假死后,朕命祁衔清将它偷了出来。崔府都以为它是自己跑丢了。”
“……”崔幼柠心中五味杂陈,声音轻轻,“可你不是一碰狸奴便会在手臂上起红团么?怎可将它养在寝殿里?”
宁云简默然不语,良久,蓦地欺身而下。
如惩罚一般,他不断擦磨她嫩处,虽隔着衣料,却仍叫崔幼柠连连发颤,嬌泣不绝。
崔幼柠从未被这样对待过,心底羞耻与慌怕并生,最令她恐惧的是其间夹杂着的陌生快感和渴求。
宁云简的吻便是在此时落了下来,热息拂过她的耳垂和脖颈,惹得她杏眸更红了些。
这般欺她的是心悦多年的郎君,又长得这样好看,崔幼柠脑子一片空白,竭力控制着不叫自己失态。
但好似仍是失败了。
她不敢再听自己发出的声音,想捂住嘴,却被宁云简单手制住,又想咬唇忍住,却被他轻松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