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向柳弈,柳哥,你在勒死乌启刚的绳子上找到凶手的dna了吗?
没有。
柳弈摇了摇头,我们很仔细地做了分段取样,但很遗憾的,那条麻绳上只检出了乌启刚本人的皮屑和血迹,并没有凶手的。
哎呀,怎么这样!
林郁清在熟人面前是那种表情忒丰富的喜怒哀乐皆表露无遗的类型,也就是俗称的七情上脸。
这会儿他一听最重要的凶器上没能检出dna,亮晶晶的双眼立时又暗了下去:
可凶手不是没戴手套吗?为什么会没在凶器上留下皮屑呢?
嗯,这就是我说的,很有意思的其中一个点了。
柳弈笑了笑,看左右无人,将实在吃不下的半个三明治塞给了戚山雨,自己则一口气喝光了剩下的半杯咖啡:除了死者的皮屑和血迹之外,我们一共在麻绳上找到了三种纤维。
柳弈放下杯子,往戚山雨身上靠了靠,开始口述这两天他们法医的努力成果。
首先是沙发套子的棉麻纤维,主要集中在绳结那儿,数量很多,肉眼都可以清晰分辨,应该是凶手勒杀乌启刚时,绳索拉紧后,绳结与布艺沙发反复摩擦的结果。
戚山雨和林郁清都是看过现场的,都点了点头。
第二种是浅灰色的棉质纤维,从发现的位置来推测
柳弈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应该是凶手肩膀或是前胸的衣服摩擦后留下的。
他在现场示范过凶手勒杀乌启刚的方法,所以戚山雨和林郁清在脑中想象了一下就明白了。
戚山雨:这么说,凶手行凶时是穿着灰色的棉质衣物的,对吧?
假如真是这样,那么这条线索对破案会非常非常重要他们可以检查附近的监控,找到在那个时间出现过的穿灰衣服的人,说不定很快就能锁定嫌疑人的身份了。
嗯。
柳弈微笑着点了点头。
笑过后,他又收敛了神色,严肃地补充道:当然,前提是凶手没换过衣服。
什么意思?
林郁清困惑地眨了眨眼,凶手换过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