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钰青累了,决定不跑了,想回去结婚,她不想让陈北生等太久,毕竟钱是永远赚不完的。
而无条件帮助她的、等她的人,只有他一个。
杨顺问:“表妹,如果你放心我们,我们来给你跑怎么样?”
杨风也点头:“我们还想借着这股东风多赚一点。”
张钰青当然满口答应。
决定从五十万里,拿出二十万投资兄弟俩。
杨顺笑道:“我们这半年,除去还债,也赚了将近十万。”
经历过风雨,杨风最近成熟不少:“如果一年前,知道自己能成为万元户,我做梦都会笑醒,没想到,才半年时间竟然就成真了!”
半年前陈北生根据张钰青的意见, 改了婚期,又重新挑选了一个好日子,打算十月底结婚。
需要邀请的宾客不少, 光写喜帖就有两百多份,而陈北生一手隽秀的毛笔字, 刚好就用在了这上面。
彻底安定了下来后, 张钰青恢复了正常作息。
最近家里请了一个保姆王姐, 四十岁, 负责接送孩子和买菜,朱音菊开始了称王称霸的日子,指挥不了儿女, 她还指挥不动一个保姆?那自然是不可能的,王姐常常干了超出工作以外的活儿。
好在张钰青和陈北生大方, 给的奖金不少。
晚上下了班,张钰青吃了饭, 就在包喜糖。
陈北娟瞟了眼殷勤干活的朱音菊女士, 歪头打量一会儿:“不得了了, 您不是都让保姆干活的吗?”
朱音菊的手挺巧, 红纸对折粘贴,等浆糊干透,再塞十二颗糖进去, 她三两下就能处理一大堆。
此时头也没抬:“我不得盯着一点呀, 万一保姆把喜糖偷回去咋办。”
陈北娟手上动作没停:“看不出咱们军官夫人,还尽显小老百姓本色呀。”
朱音菊瞟了一眼欠抽的二女儿。
这死丫头一天不损她, 就不舒服。
又看了眼小儿媳, 自从得知她赚了五十万身家,朱音菊是越看越满意。
这以后养老问题, 她是完全用不着靠现在的男人,和继子继女了。
想到这里,朱音菊又再次坚定了离婚的打算。
“对了,老三结婚还有十多天,你们要去天北市送喜帖的时候,先跟我去一趟你们继父家,我要离婚。”
“啥?”陈北娟没反应过来。
“那边不是不愿意吗?”张钰青是知道婆婆底细的。
朱音菊咬牙:“不愿意,我也离!”
陈北生不吭声。
母亲和第二任丈夫的事,他不想掺和。
陈北娟却很好奇:“是什么原因,让您下了这么大决心?”
朱音菊慈爱地看了眼小儿媳,这几个月,她对张钰青非常满意,不管去哪个城市,这丫头都会邮寄一些好东西给她。
而且知道她腰疼,买了一个日本进口的按摩机器,就是功率大了点,一用附近电力就不稳,跳闸,还得搭配变压器使用才行,但是小儿媳贴心呀。
想到恶毒的继女继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是在他们死了妈后,才嫁进姜家的,又不是婚姻插足的第三者。
当时姜家最大儿子十三岁,最小的两岁,她掏心掏肺对这些娃儿,整天忙东忙西。
可一个个叫妈叫得亲热,等好不容易一把屎一把尿,替他们工作忙碌的父亲,把他们抚养长大,谁知几个白眼狼,一个个警告她别想打老姜那些钱财的主意。
还说一开始就知道她有亲生的孩子,所以从她进门那天,就没信任过这个后妈。
气得朱音菊差点咬碎一口牙。
特别是那个老大和老二,投资啥都亏本,倒霉鬼附体,从他们父亲那要不到钱了,竟然打她的主意,逼她交出银行的存折。
朱音菊可不干。
等到自家男人从军营里回来,她就和对方狠狠吵了一架,咒骂他利用了她,害了她一生。
结果那个老姜也说出了和他儿子一样的话,如果不是看在她父亲官大,人脉广,他压根不会娶一个二婚的女人。
还强调以他当年的条件,即使死了老婆,带四个孩子,依旧会有黄花大闺女愿意嫁过来,伺候他一家老小。
也是这些话,导致朱音菊整整一年没有回去。
她算是看明白了,论恶毒,她比不过更现实的老爷们!
陈北娟瞧见生母在自言自语,仔细听,好像是在咒骂继父。
她嗤笑一声:“什么锅,配什么盖呀!”
“死丫头!”朱音菊狠狠掐住女儿的耳朵,“我生养你一场,也到了你该还恩的时候,我不期待你兄弟帮我去吵架,你嘴皮子利索,你给我挣家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