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遥又喝了一口水：“那你喜欢做什么？”
曲清澄笑了下：“好像……也不喜欢做什么？”
“看电影算么？”
她问祝遥：“你喜欢看电影么？”
“呃……看得很少，看动画漫画多一点。”
“那每天上课时低着头，是在看漫画？”
祝遥不说话，默认。
曲清澄又笑了：“你这个小孩子。”
“不担心高考啊？”
“就……好像没怎么想过未来的事。”
“以后想做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
“不会没打算上大学吧？”
“那不会，不管什么大学，总归要上一个的。”
祝遥从来不想当特立独行惹眼的那一个。
“那让我收买你一下呗。”
“什么？”
曲清澄笑着站起来走进厨房，不一会儿，捧出半个西瓜，手里拿着两个铁杓。
“你吃西瓜，习惯切块吃还是挖着吃？”
“挖着吃。”
曲清澄笑：“巧了，我也是。”
祝遥的心里，又一次涌出可乐附着杯壁时一个一个细密的小气泡，每劈啪一声涨破，都发出欢乐的叫嚣。
为这小小的根本无足轻重的巧合。
曲清澄递一个杓子给祝遥：“吃吧。”
“你要怎么收买我？”
“喔唷，小孩子蛮警惕的嘛。”曲清澄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先吃，吃了我再告诉你。”
“……那不是不能反悔了吗？”
“就是要你不能反悔呀。”曲清澄说：“我们大人都是很狡猾的。”
又拿白皙手掌在脸旁边扇扇：“一出太阳真热啊，跟夏天还没过完似的。”
“再不吃的话，西瓜就不冰了喔。”
祝遥拿着杓子，在西瓜靠近她的那一端挖了一杓。
喂进嘴里，甜甜的，凉凉的。
低着头，耳朵里听到曲清澄小巧的嘴里，发出和她同样的咀嚼声。
曲清澄问：“午饭想吃什么？”
因为去了趟医院又回家，老实说，都快到晚饭时间了。
祝遥：“就吃西瓜吧。”
“那怎么行，小孩子长身体不能营养不均衡。”
“……十七岁了还长什么身体。”
曲清澄笑起来：“好吧，隻此一次，看在你受伤的份上。”
两人一杓一杓的挖西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