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澄在一旁温和的笑:“叫曲老师就行了。”
这么多年过去,这已经成了她最熟悉的称呼。
“不行。”祝遥当即否认。
她凑到曲清澄耳边,用被空调声勉强压过的低音说:“你是我一个人的曲老师。”
声音压低,在流光溢彩的路灯和过分静谧的夜色中,平添暧昧。
老师嘛……可以是各个层面的老师。
祝遥的最后三个字像撒娇:“好不好?”
说话的时候,鼻息喷上曲清澄的耳垂,曲清澄耳垂发烫,不自觉也压低了声音:“……好的呀。”
好像总是不能拒绝祝遥。从五年前就宠着,到现在还宠着。
祝遥被曲清澄又柔又腻的眼神哄得满心欢喜,忍不住又凑到曲清澄耳边说:“想你咬我了,蚊子。”
这分明是她刚跟影院经理开的玩笑。
徐晓晨在前座说:“虽然我听不清你们在说什么啊,但我知道你们可着劲儿的在打情骂俏,哎妈塞我这一嘴狗粮,明早饭钱都省了。”
祝遥笑骂她:“不是让我们当你不存在吗?怎么还那么多话?”
“这是来自单身狗的报復,哼哼。”
徐晓晨驾龄不长,但车技挺好,凌晨三点多又是最不堵车的时候,曲清澄爸妈家很快就到了。
祝遥说:“晓晨你等我会儿,我送曲老师进去就来。”
曲清澄赶紧说:“不需要送了,这么晚了,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
“要送的。”
“真的不需要送,很近……”
祝遥抓起曲清澄的手:“不是你需要我送,是我需要送你,好不好?”
徐晓晨在前座咆哮:“你俩赶紧给我下车!”
下了车,祝遥晃着曲清澄的手,往小区里慢慢走。
空气里,有青草拔节生长的气味,有茉莉和白兰清新又馥郁的气味,有鸟儿衔来新鲜树枝筑巢的气味。
一切静谧美好,一切欣欣向荣。
曲清澄爸妈家小区的密度极低,这会儿又是深夜,祝遥难得不用戴口罩,尽情呼吸着新鲜空气。
连空气都香甜,不过因为身边有个她,能被自己轻轻晃着手。
曲清澄问:“晓晨怎么好像早就知道我的样子?”
“小徐。”
“啊?”
“别叫晓晨那么亲热……”祝遥嘟哝着:“叫小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