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被她一下下砸着,薄瑾屹只是笑,“稚宁,你不是在外面学了不少东西,那个贱种教了你许多,那凭你的经验想想,我这么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
她眼里蓄满了泪,她已经知道了,倔强的不肯示弱,不吭声,也不让泪落下。
薄瑾屹偏要说给她听,“是为了让你亲眼见证池昼的下场。”
“稚宁,迟早有一天,躺在你脚下脑花飞溅的会是池昼。”
“到时候可就没有靠枕遮挡了,他的血会溅满你全身,从热变凉,死不瞑目,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下场!”
他说得出做得到,稚宁恨极了他。
“我没有喜欢他!我只是把他当朋友!这话你究竟要我说几遍!”
“喜不喜欢是你嘴上说的,该怎么做我自有论断,你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少想他,忘了他,这样他说不定还可以多活几天。”
他微凉的鼻尖轻轻蹭着她,眼里似有温存,漩涡般,深沉、专注,但下一秒,稚宁毫无征兆被他推倒在沙发上。
来不及惊呼,唇舌便被占据。
双手被制压在头顶,他吞下她的呜咽,又反哺给她更多。
稚宁吞咽间几次想咬他作乱的舌,每每都被他狡诈逃过,换去更加深吻的机会,喉间呼吸里全是他的味道,令她几欲作呕。
纵然掺杂着不愿与愤怒,这却是薄瑾屹第一次亲吻真正意义上清醒的她。
滋味比之前好千百倍,令他越发期待夜晚的降临。
他不是人!
再吻下去将要失控,薄瑾屹灼喘吐息着把人放开,微微躬身不至于压得她难受。
他拭去她嘴角来不及咽下的水润,抹到她唇上,温柔回忆说:“从你还是个婴儿时,你就在我身边,妈她身体不好,是我拿着奶瓶,把你抱在怀里,哺喂你,哄你入睡。”
“我没日没夜照顾你,给你换过尿片,帮你洗过澡,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怎么了,我比爸妈都要了解你。”
薄瑾屹回忆着前世,那时他切实期待过她长大,几斤重的小娃娃得到了他这辈子第一份怜惜,这也是他后来失望、弃她不顾的前因,真心错付。
“稚宁,想知道你在想什么太简单了。”
“别再想他,人命很脆弱不是吗?只消一颗小小的子弹,或是一把刀子,捅进去轻轻扭两圈,人就断了气。”
“害怕吗?记住这种感觉,乖一点,别再激怒我。”
一吻结束,尸体被拖了下去,只留一地血痕还在。
恐惧一直延伸至稚宁回到家中。
领带被他从眼上摘下,他问:“午饭想吃什么?”
“你把罗松怎么了?”
薄瑾屹扔下领带,眼里荡着深深浅浅的笑意,“那个喜欢男人的胆小鬼,他你倒是可以试着帮忙求求情。”
“……你想要我做什么?”
稚宁浑身鸡皮疙瘩,生怕她要他用那种方式讨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