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都入秋了,只穿裙子会感冒的,以后不许光脚在地板上跑,暖气还没开,地板很凉的。”
安兰亲了亲他:“知道啦,长官,啰里啰嗦会长皱纹老的快。你们结婚好麻烦啊,还要打恋爱报告?那如果我政审审不过,那岂不是就不能结婚了?”
贺洲拧了拧她的鼻子:“瞎说,怎么可能审不过?就那几条历史清楚、思想进步、政治可靠、作风正派,你自己说哪一条不符合?”
安兰眨眨眼:“不是说好了要审查三代……”
贺洲失笑:“那是当兵考军校,军属不用。”
安兰拍拍胸脯:“别的咱不敢说,爱国爱党拥军那是绝对不含糊的。你是要带我回家见家长啊?”
贺洲把她推进卫生间:“是我们彼此都要带对方见家长,赶紧刷牙洗脸,我去煮面。”
安兰从卫生间里面探出头:“我不用,等咱们结婚时,打电话跟他们说一声就行了。”
贺洲往锅里添水,火拧开:“那不行,结婚可是头等大事,怎么能只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呢?”
安兰刷牙洗脸后,往脸上拍爽肤水:“我跟父母关系比较疏远,从满月开始我就是被外婆抚养,十岁时外婆去世,才被接回家。
因为我姐姐和弟弟不喜欢我这个突然闯到他们家里的外人,我初高中一直都是住校,寒暑假就跟着小姨去厂里打工。
跟他们相处的时间很少,上了大学寒暑假也一直在打工,没有回去过。他们现在一家四口都在厦门,我过去反而回打扰到他们。”
贺洲把她搂怀里:“我明白你的心情,真的,我特别能理解。小时候我爸在舰上工作,几个月才能回家一趟。
我妈是文艺工作者,整天出去演出,我是爷爷奶奶养大的,十岁那年我妈跟我爸离婚了。
之后嫁给了一个法国人,定居在了法国,生了一对龙凤胎。
我有一段时间特别叛逆,整天跟人打架,也是因为这个高中没毕业就被我爸扔进了部队里。当时我挺恨他,后来想想如果不是进了部队,我恐怕就走上歪路了。”
安兰倚到他怀里:“谈恋爱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用不着争取他们的意见,等到结婚时,打电话跟他们说一声,来不来随便。”
贺洲把煮好的面盛到碗里:“那就打电话告诉他们一声,让他们知道你有对象了。”
安兰嗯了一声:“回头打电话告诉他们,你爸现在还在海军部队吗?”
贺洲把碗递给她:“早就从地方回来了,现在在总装备部工作。吃完饭我陪你回大院认认门,顺便见见我那些发小,回头我归队后,你有事尽管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