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她说。
贺承流:?
“什么?”
迟弥雪笑,“求求我,我就顺你回敦行星。”
贺承流眼皮也不耷拉了,直接进入“作战”状态,咬牙切齿。
迟弥雪气定神闲。
他天人交战。
交了好一会儿,败下阵来,不情不愿地嘟哝,“求你。”
迟弥雪说,“什么?没听清。”
贺承流怒目切齿:“求你!!”
声音之大,情绪之愤慨,差点震醒不远处矿坑里的蜥蜴狗。
迟弥雪还算满意,“上吧。”
贺承流:“你倒是开门啊!”
经过星云跃迁闸口,飞行器落入缓冲地带,窗外的景色渐渐明朗起来。
贺承流闭目养神,突然想到了什么,说,“你这周末要去邀游星吗?”
迟弥雪转头看了他一眼,说,“要去。”
闫礼明做的那些烂事,是该清算清算了。而且,根据打练姐所说,她在景亚的家庭邮件上瞥见过“ h”和星际能源组会的印鉴,景家到底在这件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打练姐体内的不知名元素到底是不是他的手笔,想知道这些,恐怕邀游星是非去不可的。
贺承流说,“我也要去。”
这倒是出乎迟弥雪意料。
“什么说法?”
她记得贺承流的资料里,写着他不常参加无意义的筵席和社交。怎么突然要去?
贺承流说,“我去确认一件事。”
迟弥雪:“什么?”
贺承流睁开眼,偏过头来,“想知道?”
迟弥雪没吱声。
贺承流很开心,他说,“求我。”
迟弥雪:“?”
贺承流:“你确定不求我?你别后悔。”
迟弥雪说,“你确定要让我求?你别后悔。”
飞行器平稳落地,转入机库,“咔哒”一声,被轨道锁定。
旁边就是直升梯。
时不时有同学老师走过去。
迟弥雪解开安全装置,长腿一扫,越过中控台,跨过贺承流腰间,俯身,压低了头颈。
贺承流自由活动的空间陡然变得逼仄,就连去解安全装置的手,都被就地摁下。
蓝色的眸瞳尽在眼前,像漂亮的海。
心脏撞击着胸腔,渐渐加快。
他觉得胸口“红色血滴”的位置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