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寒语气冷漠的说着:“安乐贵为王子殿下,昨日大婚却委屈了,本王自然要在今日来看看。”
这话像是在责怪皇上对大婚的过失。
皇上很为难,主要是他也不敢大操大办,但昨日确实委屈了温玉,反正这是一件左右选择都会错的事,没办法他当然选择委屈从未见过面的小国王子。
但皇上此刻看着面色淡漠的温玉,心中又很后悔,早知道皇后真好看到这种地步,他肯定顶着压力也要给温玉一个盛大的婚礼。
“是朕之过,委屈皇后了。”皇上边说着边走到了温玉身旁,伸手揽上去,现场还有摄政王在,他还记得礼节不太过分,只轻碰着。
温玉在皇上一靠近时,几乎全身都在叫嚣着厌恶,是这个人,是他逼死了真正的安乐,哪怕他们从未见过面,心底那剩下的最后残念也不允许自己被这么恶心的人碰。
眼底闪过一抹疯狂,温玉从来不知道自己附身之人的执念居然可以这么深?可能上个世界的司南只是因为月夜梦游症莫名其妙的死亡,所以才没留多少残念吧。
身子有些颤抖,温玉忙低头拿起衣袖掩住自己的异样,皇上还以为他是在撒娇,心中愈发怜惜,这下手掌落实在了他身上:“朕一定会补偿皇后的。”
恶心感终于到达临界点,温玉伸手猛然推开了皇上,同一时刻另一只手也覆盖了上来,和他做着同一个动作,把皇上推开。
封北寒将温玉揽入在了怀中。
温玉全身都在颤抖,杀了他!杀了他!满脑子都在叫嚣这三个字,安乐不甘心,他毕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从小被当成王者来培养,可却因国家太小,他国皇帝的一道圣旨便能轻易逼死他。
怎能甘心?
温玉一开始接手安乐身体时都没感觉到,现在却无比清晰,安乐要这个皇帝死,这是他唯一的执念,以命抵命,丝毫都不过分,不是吗?
推开皇上仿佛用了温玉全部的力气,他这一次被安乐影响的太过,以吾生命为代价,只成一念要皇上陪葬,可想而知这执念有多深,平日里不爆发时感觉不到,一旦爆发,犹如惊涛飓浪。
不过温玉的力气不大,推开皇帝倒没什么,但那一刻封北寒一起动手了,直将从小便习武的皇帝狠狠的推在了地上。
皇上在那一刻是懵的。
温玉站不住身子,也只能顺势靠在封北寒怀中,面上已然泪流满面,满目痛苦与绝望,脸色苍白的要命,仿若病入膏肓。
昨晚在宴会看到这人眼中掩饰的厌恶,再加上此刻的模样,封北寒怎能不明白温玉如今的处境和感受?在他自己的国家,这个小王子明明一直高高在上,可现在却被厌恶之人随意触碰,怎能不绝望?
想到自己明明答应过不会让皇上碰他,封北寒心中就藏不住暴虐的气息,他冷着脸望向门外站着的一个小厮:“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