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记忆中已经有过太多感受相同的吻,并且都还是相同的一个人,陈淇的唇瓣与傅青山的唇瓣贴上时,没有初次接吻的紧张和悸动,而是第一时间在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
卧槽,傅青山他妈的竟然也是同性恋!
陈淇的心脏一瞬间“嘭嘭”跳了起来,一把推开了傅青山,应激道:“你咋能在外面亲啊,搞同性恋被村子里的人看见是要浸猪笼的!”
“……”
傅青山在自暴自弃吻上陈淇的前一秒,已经假设过陈淇的无数种反应。
震惊到反应不过来的,表情嫌恶的,惊惶逃开的。但没有任何一种想象是像陈淇现在这样的反应。
傅青山后知后觉也反应了过来,眼睛里的色彩暗了一暗,看着陈淇问:“意思是不在外面的时候就可以亲?”
“……”
陈淇简直有点儿想扇自己这张破嘴了,试图给他刚刚的话找补,“不是说不在外面就能随便亲,是说你不能这么不管不顾就给我亲上来吧?你事先都没有告知我。”
傅青山这次反应速度很快,“意思是提前告诉你就可以亲你了?”
“……”
傅青山的这个思维逻辑,陈淇都有点儿要抓狂了:“我就问你,我们两个现在是可以亲嘴的关系吗?”
傅青山道:“如果你同意就是了。”
陈淇知道就这个逻辑绕下去肯定是无法跟傅青山沟通了,深吸了一口气,捏了捏鼻梁骨说:“不是……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喜欢男人这件事。”
“不是喜欢男人,是喜欢你。也不能说开始,只能说发现。”
傅青山非常固执地纠正了陈淇的说法,然后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现喜欢你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注意力已经全在你身上了。”
陈淇总算是发现了,不管身处的是哪个梦境,金善的身份和个性又会发生怎样微妙的改变,本质上都是换汤不换药的。
不仅都喜欢着原主,还都是这个表面上看起来隐忍又克制,其实固执又病态的死出。
“那初中的时候,你偷拿我的东西……”陈淇试探地问了一半又停下了。
但傅青山已经明白陈淇是什么意思,解释说:“不是我拿的,我就算再喜欢你,也不会做偷你的东西这种事。”
陈淇诧异道:“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承认?”
“不承认也没用,笔当时已经在我的书里了。”傅青山迟疑了几秒才说:“而且当时你妈妈已经认定是我了,我如果找到拿你东西的那个人,只会让你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