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觉得我不是好人了?”听了孟清初的故事,林晏安只觉得心里的烦闷去了一些,嘴角带上了笑意,“难道你更喜欢你的老相好?”
段迟渊沉默了一会儿:“……不,你这样就很好。”
“就是嘛。”林晏安洋洋得意道,“如果换做是我,就算是大家一起死,我也不会只杀你一个。杀了你,且不说能不能真的救下孩子,光是后悔和愧疚,就足以将苟活下来的人折磨死,何苦呢?”而事实上,孩子们八成是没有顺利得救的,否则的话,那么多的笔迹不同的简笔画,是谁画了放在上下床上给他们指路的?
段迟渊当然看得出来他是在逞强,人在局外,自然看得清楚明白,可若是身处其中,估计十个有八个都会头脑不清楚……然而,他却不想否认林晏安的话,哪怕只是虚假的粉饰太平也好,至少……若是一切重来一次,这一次他身边的人,应该不会再毫不犹豫的舍弃掉他了吧?
搞明白了老段上辈子跟老相好的爱恨情仇,林晏安自觉与那孟清初相比,自己赢面很大,心情顿时好了不少,翻身从床上下来,扑到了段迟渊身上挂着,笑眯眯的问:“唐绍泽那个混球呢?”他一醒过来就四处看了,没看到那个一脸苦大仇深的死孩子。
段迟渊被他扑得猝不及防,下意识的揽住青年细瘦柔韧的腰,免得他直接摔下去:“我问了他些事情,然后把他关在二楼房间了。”
段迟渊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林晏安顿时起了坏心思,舔了舔唇角,心不在焉的问:“问出来了吗?他为什么能驱使那些冤魂?”
段迟渊被他扒得死死的,挣都挣不开,不得不坐到床上,闷声说:“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他说是有人教给他的,却说不清是谁教的。他逻辑混乱,神思癫狂,满脑子都是梁梦槐,看起来不大正常。”
因为段迟渊改变了姿势,林晏安也自然而然的坐到了段迟渊的大腿上。他脸皮厚,没羞没臊得很,完全不在意这个暧昧的姿势,就这么倚在段迟渊怀里思索起来,“确实不大正常,黑无常也说,按照原本的副本安排,唐绍泽是不应该有这么高强的法力的。”
到底是谁插手其中,教会了唐绍泽法力,差点把他们两个都害死?林晏安和段迟渊对视一眼,俱是不明所以。
“老段,还有个事……”林晏安有些不安的动了动,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