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油烟机正在运作。
随后一位面容俊朗的男人打开了厨房的门,对方的上衣只穿了白色短袖,手臂上的肌肉一览无遗,偏偏他穿着居家贤惠的围裙,看起来居然有种怪异的和谐感。
此时他手中还端着一碗周眠喜欢的菜,看到周眠回来了,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
≈ot;你回来了。≈ot;他的声音有些低,看起来很不自在,将菜碗摆放整齐后,宽大的手掌在围裙上擦揉了几下:“快洗手来吃饭了。”
周眠定定地看着他,稠丽的眉眼甚至带着几分不解与反感:“你怎么还敢来我家?”
丰景明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可他说话的语气却放得很低:“周眠,你一个人我怕你不好好吃饭。外卖吃多了不好。”
周眠语气冷淡:“需要你管吗?别拿庄池压我,就凭你做的事,就不配提庄池。”
丰景明垂头,他慢慢将围裙解下来,脸上的表情叫人看不真切。
男人没有辩解什么,只是将厨房的东西安静的收拾好,然后走到玄关,背对着周眠轻声道:“对不起。”
周眠没有搭理他,他便换好了鞋,关上了门。
接下来几天依旧是这样,无论周眠怎么驱逐对方,丰景明依旧沉默地上门做好家务、做好饭菜,他像是骨子里烙印下了奴性,贱骨头一样上赶着被周眠嫌弃、谩骂。
周眠拿他没办法,索性当做看不见。
丰景明在厨房里洗碗,他就坐在前厅沙发上看电影,手机里崔和雅的信息不断弹出。
周眠一开始并不想回应对方,但是崔和雅很会说话,周眠总是忍不住地回信息。
他隐隐察觉到自己刻在骨子里的劣根性,三心二意、怯懦胆小、自私自利、优柔寡断。
可他根本没办法做到彻底的拒绝。
周眠心里烦躁,随意开了几瓶酒,他也没有看什么度数,拿着就往嘴里灌。
等丰景明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周眠已经喝地烂醉了。
屋外的夜色很浓,如同某些笼聚不散的雾霾。
丰景明走过去轻轻稳住青年醉倒靠在沙发上的身体,对方的脸红的不可思议,像是被某种漂亮的油画笔涂抹上的颜色。
他半抱着醉倒的青年,走进卧房,将对方轻轻放置在床榻上。
周眠看起来很不舒服,鼻息间都是熏染的酒意。
丰景明微微动了动喉头,想要拿湿毛巾帮对方擦拭一下滚烫的面颊。
可他刚要走的时候,手腕却被一双漂亮修长的手握住了。
不,应该说,他是被某种妖异的罪恶缠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