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丰景明慢慢直起身,压抑的目光紧紧盯着对方:“眠眠为什么这么多天没来上班?他的手机为什么在你那?你对他做了什么?他什么都没答应我,要怪就怪我一厢情愿”
庄池忽的轻笑出声,温和的眼玩味的弯了弯:“丰景明,你还真当自己是苦命鸳鸯了?”
“我是他的男朋友,不久以后会是他的老公,他的一切,我都有可以支配的权利。”
男人抿了口咖啡,好心情的笑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丰景明惨白着脸,整个人像是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失魂落魄的难看。
庄池放下咖啡杯,声音平静:“丰景明,这件事我已经和你家里透露过了,为了庄家和丰家的利益,我并不会弄得太难看。”
指节敲了敲桌面:“丰家已经赔偿了足够多项目与利润,他们承诺会让你即刻出国。”
“丰景明。”他说:“你最好别再让我知道你和眠眠还有什么联系。”
“否则,我会把你做的这些丑事全部爆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丰家出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小三。”
庄池起身,对坐在位置上如同丧家之犬的友人微微一笑:“那么,就此别过,再也不见。”
周眠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沉下来了。
这几天他都有些精神不振,那晚庄池虽然很照顾他的感受,只是到底许久没有亲密过,加上男友情绪不正常,周眠多少有些不舒服。
但这并不是周眠萎靡不振、待在家里不肯出去的原因。
真正让周眠害怕的,是庄池那晚最后说的话。
男友沾着汗水与欲望的脸颊贴在他的耳畔,压低的声音带着难言的压抑。
他对周眠说:“眠眠,他出狱了。”
几乎不需要多说,周眠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那个变态出狱了。
青年的瞳孔微微一缩,明明身体上的快感与火热并未褪去,庄池正与他毫无间隙的贴在一起。
可他就是能感到一股无法排遣的不安与惧意凝在心头。
那种感觉像是倒灌的、咸腥的海水,让他产生一种近乎窒息的错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间,周眠仿佛在虚幻的梦中感觉到额头、鼻尖、锁骨、胸膛上落下的、充斥着爱意的轻吻。
崩裂的世界正被他的爱人慢慢拾起来,细致地拼凑在一起。
庄池扣住他的十指,轻声、不停地安抚他的绷紧的情绪。
周眠一瞬间觉得男友像是回到大学时期给他的感觉一般。
安全、可靠、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