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赵庭辉怎么也没有想过,有一日,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这般牵肠挂肚,明明不过分别了几个月,可是再见她时却满是欢心。
或许下次出征,真的应该把她带上?
赵庭辉这么想着,却发现怀中的女人并不像是以往自己抱她时那般回抱了自己。
相反,她推开了他,脸上是他惯常最喜欢的那种清清淡淡的笑容,但说出来的话却刺骨至极。
“小侯爷,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也准备要走了。”
拉扯
原本今日合该是个极好的日子的, 赵庭辉得胜归来,颇得当今圣上赞誉,着实可以说是恢复了昔日的满门荣耀。
但很可惜, 不过是回趟院子的功夫,赵庭辉便沉了脸色又出了门。
赵小侯爷素来喜怒无常, 以前更是性子肆意得很。
但说是以前,这实在也已经是相当久远的事情了。
自从小侯爷的父亲母亲, 当年的勇平侯和安泰公主在战场上殒命之后,赵庭辉便收敛了性子, 不再是当年那个鲜衣怒马张扬得像是团火一般的少年郎了。
“现如今看来, 小侯爷的性子和当年确实没什么变化。”
众人战战兢兢, 但是罪魁祸首却还是相当悠闲自得, 以默一边给老夫人捏着肩膀,一边细声细气地说道。
银丝雪白的赵老夫人闭着眼睛,听到这话轻轻地哼出了声笑。
勇平侯府世代忠良, 更是代代都有为唐国马革裹尸的好儿郎,能嫁进这样侯府,更是在勇平侯夫妇为国捐躯, 赵庭辉还未上战场拼命以站稳脚跟之前能够维持偌大的侯府正常运转, 更能维持昔年的人际关系和尊容, 靠得自然不仅仅是“勇平侯府”这样一块金字招牌而已。
“他就是这么个脾气,怎么也改不了的。”赵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些无奈和宠溺, 随即话锋一转,“倒是你,丫头, 你是真的想清楚了吗?”
“自然。”
这话答得可实在是太快了。
赵老夫人在永平侯府中积威甚深,这会儿的情况更是叫众位仆从皆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就连跟了赵老夫人几十年的嬷嬷在听到以默的回答时, 都没忍住低下了头去。
“老夫人,我如今的想法和三年前依旧。”
以默甚至还不知死活地再加了这么一句话。
是,不过当年的情况和现如今能是一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