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弄到最后,那姑娘都开始细声细气地哭泣的时候,赵庭辉伏在她的耳畔恶狠狠地对她说了这么句话。
那个时候的赵庭辉,只把以默当成了那种空有美貌而不自量力的蠢货,因此自然是没什么好脾气。
甚至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他就要把以默给丢出他的房间。
依照他的说法,那就是以默既然以后要陪着他,自然现在就要熟悉起颠沛流离的生活。
出乎赵庭辉意料的,娇娇怯怯的姑娘这会儿虽然哭着,但却乖乖地就出门了。
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无论赵庭辉怎样恶言恶语地对待,甚至刻意为难,她也都坚持了下来。
唔,就是这姑娘实在是太爱哭了点,动不动那双漂亮的眼睛就要落泪。
赵庭辉到后来看见那双落泪的眼睛就头疼,也曾想过要是以默今后要是离了他该怎么办。
最后,赵庭辉妥协了,就权当是养了一朵娇气的花藏在府中。
“这个挺会是真的不太聪明的样子嘛,跟你相处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搞懂这只是你的体质而已。”
今日风大,一吹以默的眼泪便又落下来了,美人落泪着实是个很漂亮的场景。
就连脸色黑沉沉地出门,又怒气冲冲地回来的赵庭辉瞧见这场景都不由得有些心软了许,他坐到了以默的面前。
以默也抬头瞧着他。
这会儿的以默其实还算是个小姑娘,不过是十四五六的年纪,哭起来更像是被雨淋湿的花骨朵。
而赵庭辉经过战场的磨砺,到今日实在是高大得足够将以默整个儿给笼罩住。
见着以默哭了,赵庭辉原本蹙着的眉头缓缓松开,面色也缓和了些。
或许她只是因为当日和老夫人有约定所以才要走的。
因此,他开了口:“今日的话我就当没有听到。”
赵庭辉自以为是给了以默台阶。
“那怎么行?”以默吸了吸鼻子,明明还带着些哭腔,但说出的话却很平静,“我当初说好了只待三年。”
“而且,赵公子,我待在这里,接下来怕是会碍着夫人的眼。”
原来她已经知道了。
“所以这才是你准备离开的原因?”赵庭辉笑了,他自觉已经知晓了以默的心意,此刻的姿态到颇为悠游了。
“是啊。”以默点了点头,“傻子才会在这个时候还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吧?”
以默瞪着双眼睛跟他对视,眼中满是无辜的意味,说出来的话却是持续扎心:“小侯爷,虽说您现在是京城不少女子的梦里人,但是对我来说却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