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默的出现给了勇平侯府喘息之机,让赵庭辉可以在过去的三年不顾京城的琐事纷扰而只着眼于沙场。
但倘若赵庭辉因此而一直保持着眼高于顶的性子,也是要吃亏的,这就是为什么赵老夫人需要一位贤内助的原因。
不过如果是赵庭辉自己能够思虑到这些,前朝后宅皆能握在自己手里,那情况自然是更好。
以默下马车的时候,勇平侯府前的兵马陈列,红缨银刃,叫以默眯了眯眼睛。
“我和舅舅说了,当年我父母之死恐有蹊跷,而现如今也正是彻查的时候了。”赵庭辉的声音落在耳畔,“而首先要查的,那自然是我们侯府里到底有没有什么不怀好意之人窥伺。”
赵庭辉父母之死有蹊跷吗?
自然是有的。
但是跟以默有关系吗?
那自然是没有的,不然也由不得以默把控侯府3年。
不过很明显,这会儿的赵庭辉是要借着这个由头来把以默在侯府的经营给连根拔起了。
“其实没必要这样。”以默转头笑着对赵庭辉说道。
毕竟以默此次的目标原本就不是要在赵府建立势力,自然没对赵府的人做些什么。
而说到底,这三年赵府的人能听以默的话,归根结底也是因为老夫人的支持和对赵庭辉的衷心。
以默不过是善于利用这份人心而已。
赵庭辉却实在觉得太有必要了。
倘若是曾经的他得知自己前脚下了命令要软禁以默,后脚以默就因走水而葬身火海怕是肯定要大发雷霆惩罚下人。
但是现在,赵庭辉却能敏锐地意识到,以默能够轻易脱身,靠得可绝对不仅仅是赵老夫人的支持而已。
无论是善用人心也好,还是有潜藏势力也罢,总而言之先前是他太过想当然,稍稍松懈了些,之后却绝对不会这样了。
以默相当欣赏赵庭辉现如今的谨慎。
而赵庭辉的谨慎也不仅仅是呈现在这里而已。
在被赵庭辉正式软禁之后不过几日,赵庭辉便又带她出门了。
“先前你跟着我,想必这样待在院子里也是闷坏了。”赵庭辉的语调相当温柔,甚至亲手帮以默绾了头发。
先前可只有以默伺候赵庭辉的事情,现如今赵庭辉却也知道要弯腰了。
以默任由赵庭辉抚弄她的头发,在结束的时候笑眯眯地评了句:“想不到将军干这种事情也干得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