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庭辉的眼中,虽说不晓得以默是用什么办法和阑国的老皇帝搭上线的,却也觉得以默不过就是阑国皇帝用来巩固自己统治的一步棋而已。
毕竟在以默到来之前,阑国境内对阑国先皇的反对势力可实在还是不可小觑的,而在以默成为姜以默之后,这股势力意识被连消带打地消除了。
赵庭辉相信阑国民众是当真虔诚,但却怎么也不相信阑国皇帝当真将以默当作顶礼膜拜的圣女对待的。
否则,也不会有现如今姜子廷一登基就实行打压的事情发生了。
赵庭辉想不到姜子廷是恋爱脑加事业脑加脑残三重混合出现的扭曲性症状,但是以默也是无意对他解释这些的。
她只是笑意吟吟地又重复了一次:“我说啊,你们最好还是现在就走吧。”
“姐姐,你跟我走吧。”
却在这个时候,宋修突然开口了。
姐姐这样的称呼,宋修只在最开始和以默相处的时候喊过。
那个时候的宋修还是只受尽欺凌的小狗,也是真的会害怕漫漫长夜和无常人心。
因此在受伤时,在被嘲讽的时候,他总是低着头抱着以默的腰,不叫任何人能瞧见他的神情,然后对以默这般喃喃低语。
在最开始,那种低语之中确实是不掺杂任何其他情绪的。
他来到了以默的面前:“我不在乎你利用我,我情愿你利用我。”
“只要你一声令下,哪怕是现在和阑国开战亦是没有关系的。”
“先前是我的错,姐姐,你回来好不好。”
说这话的时候,宋修伸出手,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勾住了以默的手,眼眶微红眼睛湿润。
月光之下,他仿佛又变成了曾经那只可怜的小狗,呜咽哀求着主人的怜悯。
赵庭辉很敏锐地察觉了这其中暗搓搓对他的拉踩,毫不犹豫地打破了这氛围:“越国公,你这话的意思莫不是说我对默默并非真心?”
“我可并没有这么说过,不过勇平王倘若只是一味索取的话便还是离开吧。”宋修没能勾到以默的手指,但是却也并不气馁,“你和姐姐这般,两个人都是会很累的。”
在乎以默的利用等于对以默一味索取?
赵庭辉都要被气笑了,但是到底他也明白这会儿可不是跟宋修争论这些的时候。
“越国公果然不愧是能叫蜀中丽女都为之心动的男人,果真是擅长拿捏人心。”
“但是以默,你当真敢再相信一次当初就背信弃义的男人的话吗?这可实在是不像你了。”
宋修擅于使这些暗搓搓的拉踩之术,赵庭辉比不过他,但到底赵庭辉对这个情敌却也并不是全无认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