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默转头，面前的男人额发被雨打湿，水滴顺着下巴流入领口，湛蓝的眼睛带着些像是被雨沾染的水润，仿佛一只求人带回家的大狗。
以默笑了：“当然可以。上次的事情如愿解决了吗？”
“算是吧，后来那个男人的尸体被发现了。”安春山从以默的手中接过了伞，“根据dna对比，之前的几起案件都是他犯下的。”
“哦，那就好。”
“瑞伊小姐，你对他的死亡似乎并不惊讶。”
“安警官，谁的死亡在赫利街都显得挺正常的，更何况上次的事情是我给您的线索。”以默转头，温柔地就像是他们只不过在谈论今日空气的潮湿度一样。
上次以默并没有叫安春山如愿能够进入萨利利搜查，而是给他查看了那位所谓的杀人犯在和人交接过后使用了障眼法离开了萨利利的视频。
之前得知杀人犯有在萨利利酒吧出没的消息，但说到底那也只是匿名举报而已，因此以默退了一步，安春山也不便再态度强硬。
当然，双方也心知肚明，再态度强硬下去也只会落得两败俱伤的结果。
话题从这里走向了沉默，两人一路无话地走到了警察局对面的大街：“就送到这里就好了，麻烦你了。”
安春山并没有询问以默接下来要去哪里，而是递出了自己的手机：“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可以来找我，谢谢你上次的帮助。”
以默低头看看那只手机，将自己的手包递给了安春山，然后接过手机拨通了自己的号码。
“她的侧脸也相当好看啊。”耳畔的耳机中，安春山听到了自己的组员在感叹这一点。
安春山却并没有管这个评价，只是垂眸看着以默，手包中的手机轻响了一声之后她将手机挂断，交还给了安春山：“那么再见。”
安春山是目送着以默离去的，而在离去之后，他并没有进警察局，而是转身上了另外一辆面包车。
面包车中并没有座椅，而是满满当当的各色兼听仪器和面板，面板上，以默的材料赫然在列：“报告，已经和目标任务产生接触。”
“即将按照计划进行下一步的接触。”
帮忙
阴暗而透不进光的房间弥漫着相当浓重的血腥味, 掺杂着皮肉腐烂的味道足够令进来的每一个人作呕，剧烈的响声伴随着灯光的摇晃更是足够令每一个观看的人心惊胆战。
“张森先生，你还有十分钟的陈述时间。”
男人接过毛巾擦手的时候, 制服上已经沾上了些血污，这让他看起来不像是位警官反倒更像是位刽子手, 他的脚下躺着的战利品看起来以经足够用不成人样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