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船乘风破浪在大海上航行,一只矫健神俊的红脚鲣鸟时而在渔船掀起的波浪中捕捉鱼货,时而在前面带路。
渔船开了一天一夜,终于看到了无人小岛。姜安宁迫不及待地站在甲板上,望着无人岛的方向。
沙滩上站着一个人影,随着渔船靠近,那抹人影越来越清楚,分明就是周恩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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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
“安宁—”
周恩瑾的声音穿透橘黄色的晚霞, 被海风带到船上,落在姜安宁的耳里熟悉又亲切。
“三姐,付团长, 是周恩瑾,是他。”姜安宁的声音轻快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虽然鲣鸟说周恩瑾没事, 可没有真正见到人, 姜安宁始终放心不下。这一天一夜,她都没睡好,有时候做噩梦梦到周恩瑾出事,一身冷汗被吓醒。
现在看到周恩瑾安全,她才稍微松了口气。
不止是她, 周书婷和付一山在看到周恩瑾的时候也跟着松了口气。
姜安宁踮起脚, 靠在栏杆上, 身体前倾,双手放在嘴边扩成喇叭状,朝岸上喊道:“周恩瑾, 我们来接你了。”
渔船离岸边还有一些距离,无人岛的沙滩上礁石丛生,付一山一时没找到停靠的地方,停海里太远也不太方便。
周恩瑾示意他们跟着, 带着他们来到无人岛另一面的红树林前才找到停船的地方。
周恩瑾踩着红树林盘虬错乱的树根在林间飞跃, 快速朝船只赶来。
看着在林间穿梭的周恩瑾, 姜安宁的心跳得飞快, 直到此刻她才放纵思念如潮水般涌来。
明明那个人就在眼前, 明明那个人正朝她飞速奔来, 思念却满溢。她知道, 在他面前, 她不必强装坚强,她的害怕,她的想念,都可以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付一山抛下船锚,把船停在水里,然后放下小船,开到红树林前,把小船栓到红树林树根上。
等船一停好,姜安宁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船,朝周恩瑾飞奔过去,扑进周恩瑾的怀里。
周恩瑾接住爱人,紧紧地抱着她。
姜安宁被他结实有力的手臂抱着,耳边是他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紧绷的神经才算彻底安定下来。
“周恩瑾,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吓死了。”姜安宁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声音带着无限委屈和想念。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周恩瑾抱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一般。
没人知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周恩瑾竟然也会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爱人,害怕他不再了她会哭。
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向来冷面冷情的周团长心就揪成一团。
付一山和周书婷听到周恩瑾温柔地都快掐得出水来的声音,面面面相觑。
这还是那个冷酷无情不苟言笑的周团长/弟弟吗?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付一山瞧见周恩瑾哄姜安宁,再次大开眼界。谁说老周不会哄女人的,那是没有遇到弟妹。看看,这语气这态度,绝对的高手。
上次还需要他教,这次人就融会贯通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他草率了。
此时已是五月初,红树林里的蚊虫又凶又多,而那两人就像被屏蔽了一般,根本不招蚊子。反而是付一山周书婷身边嗡嗡嗡全是蚊子叫。
周书婷还好,她穿的长袖长裤,怕晒黑还全副武装戴了帽子和面巾遮脸。就是苦了付一山穿的海魂衫,手上脸上全都是包。
他本来还想给劫后余生的两人多一点时间温存,奈何蚊子太多做不到,“咳咳~那个,周团长姜同志要不先回船上?”
姜安宁这才想起三姐和付团长还在,不好意思地推开周恩瑾,“先回船上,我给你熬了粥,还带了你最喜欢的虾干和腌黄瓜。”
周恩瑾温柔地看了爱人一眼,跟在她身后回到大船上。
鲣鸟见她回来,高兴地落在栏杆上,姜安宁摸了摸它的脑袋个,给它拿了鱼吃,顺带偷偷喂了月光花露。
鲣鸟很高兴,吃完月光花露扎进海水里,没一会儿就叼上来一条秋刀鱼扔到甲板上,之后便在船附近捕鱼吃。
姜安宁想问周恩瑾喝不喝粥,转身刚要说话,目光一凝。
“你受伤了?”
刚才红树林里光线暗,姜安宁没发现周恩瑾手臂的伤,这一到了甲板上,□□涸血迹打湿的军服就显露无疑。
姜安宁让他坐下把外套脱了,看到被简单包扎的伤口有些心疼,连忙去叫周书婷帮他看看。
周书婷解开他手臂上的布条,伤口之前泡了海水有些感染,好在他上岛后找了草药敷上,虽然伤口看起来可怖,实际却没大碍。
“三姐,他的伤怎么样?”
周书婷安慰她,“不用担心,上点药重新包扎就行,死不了。”
姜安宁松了口气,转身凶巴巴地教训周恩瑾,“有伤一定要第一时间说,要是还有下次,你就准备跪搓衣板。记住没?”
周恩瑾点头,一米八八的大高个坐在板凳上,乖乖听老婆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