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梅妈病了,海大叔两人也是为了能够多捕点鱼送她去大医院。谁能想到遇到这样的事。”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啊。家里两个壮劳力没了,就剩下孤儿寡母可怎么活。”
“谁说不是啊,今年年生不好,这才三月,就死了四五个。”
姜安宁看向人群中央,一个头发花白的妇女和一个年轻的少妇搂着一个嗷嗷哭的小孩,双眼无神地坐在凳子。
旁边吴继农大队长和大队干部正在商量两人的后事。
突然,头发花白的妇女四肢抽搐着滑到地上,口吐白沫。人群一阵慌张,吴队长和大队干部赶忙查看情况。
那个年轻的少妇声嘶力竭地喊着一声声妈。
老妇人的呼吸几不可查,不管如何叫也没有反应。吴继农伸手试探了下呼吸,脸色大变,“她已经没呼吸了。”
清水大队的人都不忍看那位年轻少妇。
那位年轻少妇更是哀莫大于心死,整个人都是麻木了,呆愣愣的。
“我来试试。”姜安宁冲到那位老妇人面前,把人放平,进行心肺复苏。
清水大队的人都不觉得能救活,呼吸都没了。
姜安宁也没想到唯二学过的急救手法都能用到,回忆前世学过的技巧,进行按压和人工呼吸。
妇人是由于悲伤过度引起的昏厥休克,是可以抢救回来的。
在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片刻后,老妇人的心跳和呼吸开始恢复。
年轻少妇看着恢复呼吸和心跳的老妇人,不停道谢。
姜安宁擦了擦汗,“赶快送卫生站。”
“谢谢。”吴继农看了她一眼,蹲下来,把海梅妈背去了卫生站。
年轻少妇也带着孩子跟过去了,临走前,她不断感谢姜安宁。
清水大队的人看姜安宁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大队干部让大家散了,留下来商量那两人的后事。
姜安宁他们则是被找来的萧解放带到大队长家。
吴君如妈妈热情接待了她们,邀请他们留下来做客。姜安宁委婉谢绝了邀请,被吴君如拉着去了她的房间。
“安宁,我和解放本来打算等我身体好一些,就去海沙岛。没想到会因为这件事提前见到。人参的事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这个家恐怕就散了。”
姜安宁:“君如姐,您客气了。解放大哥和恩瑾是兄弟,不用说这些。”
“不管怎么说,你救了我和孩子,就是我们家的恩人。珍珠贝的事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其实也不是帮你,也是在帮我们自己。”
说到珍珠贝的事,姜安宁问道:“君如姐,之间我们来大队的时候发现大队的人对我们很排斥,这种排斥似乎并不仅仅是因为之前的冲突,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你知道是什么吗?”
“这件事还要从前年说起……”
之前有海洋学校的研究人员专门到海湾,打着研究的旗号,忽悠清水大队的人帮他们大量捕捉珍珠贝,还趁着大队没注意的时候,偷派人大肆挖掘珍珊瑚礁和岩石。
因为这件事那个下令偷挖的大学生被处罚,虽然后来问题解决了,但双方的心中芥蒂一直存在。后来这个研究员为了报复,出海的时候预估风暴即将来临故意要大队的年轻人下海,结果害死了四个年轻人。
在这之前,清水大队为了改善生活想,相信了研究人员画的大饼,尽管身体不适,还是尽全力去配合研究员,就是为了一份希望。
可付出一切,换来的竟然是报复和辜负。他们不仅害死了大队的人,还破坏了珊瑚礁导致砸了他们的生计。
之后两年,为了养活家人,清水大队不少青壮年被迫成为海碰子,在大海上讨生活。死在风暴、海浪或各种意外下的人每年都有 。这一条条生命的教训,是沉重的代价。
姜安宁她们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多故事。难怪大队的人一听专家就这么排斥。
“我知道你和红星工厂绝不是这样的人。你们和部队是来建设海湾的,是来帮我们的。”吴君如还想说什么,门被敲响。
萧解放走了进来,“君如,爸请姜同志过去。”
姜安宁让阿曼和孔令生在这里等她。
吴继农在院子里,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姜安宁,“请坐。”
姜安宁坐下,“吴队长找我来是?”
“海梅妈已经没事了,这次多亏姜厂长。这杯茶我敬你。”说到这,吴继农给姜安宁倒了一杯茶,“农家粗茶还请姜厂长不要介意。我知道姜厂长还没放弃海湾的养殖计划,但海湾的事我们确实不能答应。说我忘恩负义也好,说我不识好歹也行,我吴继农都担了。姜厂长实在对不住,我们也有我们的苦衷,还请姜厂长见谅。”
“这杯茶我喝了,不管是帮君如姐,还是刚才的事,吴队长都不用有负担,这些都是我自愿的。我从来没打算挟恩图报,也不会逼吴队长答应我们。”
吴继农听完这句话,心口的石头刚要放下,又听到姜安宁继续道:“吴队长,我知道大队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们,是因为两年前的事对吗?”
“既然你都知道了,相信你也能理解我们的决定。”
姜安宁给吴队长倒了一杯茶:“吴队长,您要不要听听我的看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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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