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还有点拿不准来着,但是又想想,谁没有个第一次呢,后面要怎么办,等先上了公交车再说!”
所以最后一次,她才会迈上公交车的上车台阶。
傅栖眠捏了把汗。
该说不说,薛鼓鼓还是那个酷酷的女王。
前面的车窗没有关上,从外面传来小孩的嬉笑声,不少小朋友的手里都拿着小徽章一样的东西,家长们的衣领上也有一样的徽章。
仔细看的话,这些徽章样式各异。
“啊!那个是象棋的冠军徽章!”薛鼓鼓吃完了一整个培根鸡蛋可颂,手里拿着喝了一半的牛奶,开始心不在焉地看向窗外,随后定睛于某一个小朋友手中的徽章。
随后,她又不屑地撇撇嘴:“哼,要不是……那个徽章就是我的!”
虽然她没有明说是什么原因,但傅栖眠或许知道一二。
既然是家长日,那么这些徽章的获得也必然跟家长的努力有关,也许就是家长和学生合作获得的。
薛鼓鼓很聪明,能让她败北的原因,就只能是薛母的中途离场。
可以想象,当小姑娘志在必得地坐在擅长项目的比赛席位上,正准备拿下冠军时,却左等右等,没有等来最关键的母亲这一环。
这种校内的比赛或许在成年人看来没有很多含金量,但在一个小孩心中,这就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那些家长们胸|前同样的徽章,更加证实了傅栖眠的猜想。
——薛鼓鼓这么喜欢赢的女孩子,如果因为家长不在场而错失了期待已久的荣耀,不知道该有多伤心呢?
傅栖眠侧目看向薛鼓鼓的方向,小姑娘安静地喝着牛奶,没有说话,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委屈和不满。
他讽刺地想,薛付之真是有个好妈妈——只是,薛母为了薛付之做到这种地步,薛付之会见得有多感恩吗?
“下下个月,傅氏这边赞助的一个棋院有比赛,”始终一声不吭在前面开车的傅桓烨突然说话,“就是不知道收不收幼儿园的选手。”
傅氏赞助的棋院,傅栖眠是知道一些的,都是顶尖的棋手,还出过世界冠军。
——这可比幼儿园校里的比赛酷多了!
薛鼓鼓刚刚还阴云密布的神情,立刻阳光普照。
“我要去!”她高高举起牛奶,表现出很兴奋的样子,而后意识到什么,转向傅栖眠,眼神诚恳,“哪怕去看看都行!大魔王,不对,小傅哥,你带我去呗。”
傅栖眠被她这样子逗笑,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儿,随后才在小姑娘焦急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