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伤口需要处理。”
男人身上的伤若不及时处理,很容易发炎溃烂。
少女的不过二八年华,嗓音娇娇软软带着一股子天真,但宋弋知晓,这娇软嗓音之下,是何其的歹毒!
他面上浮起讥讽,他的声线有些沙哑,像是干涸了许久。
“难得大小姐一片善心,将我打得遍体鳞伤,还想着为我处理。”
他可不相信,这蛇蝎女人会为他治伤。
姜知离:“……”
也难怪原身会逮着宋弋欺辱,这人虽是身子不行了,但这嘴是邦邦硬。
姜知离清了清喉咙:“这隔间潮湿不利于身子恢复,本小姐让人给你腾出一间房来,再为你请个大夫。”
宋弋冷笑:“大小姐当真是不闲着,这又想出什么法子来折磨于我。”
姜知离瞧着宋弋那张苍白的俊脸,有些无语。
若是换做其他下人,原身怕是早就将他打死后丢出府了,偏偏这宋弋长了张俊隽无比的脸,将原身勾得春心萌动。
原身是恨宋弋这张嘴,却又是欢喜他那张脸。
这时,一个胖胖的身子挤进马房。
“女儿诶,你来这污秽之地做什么,当真是被这下贱的狗剩给下了迷魂药,”姜山狠狠瞪了宋弋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瞪狐狸精。
宝贝女儿的性子,他可是清楚得很,能叫那净身公公前来,必定是为了让这马奴长记性。
女儿突然反悔,想必也是因这马奴的一张好脸。
当真是晦气!
小小马奴身份低微,给他宝贝女儿做面首的资格都没有。
呸!
宋弋身残志不残,他也瞪了姜山一眼,周身如同不断制冰的冰窖一般,在疯狂冒着冷意。
若是他换身华贵衣裳,旁人定会赞他一句气度不凡,但他现下满身伤痕,躺在马房中,更像是一个纸老虎……
姜知离拉了拉姜山的衣袖:“爹爹,找人给他换个房,再请个大夫来瞧瞧,十两银子买来的,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姜山皱眉。
对于宝贝女儿的话,他一向是没意见的,只得拉着姜知离,朝着宋弋tui了一口,骂道:“狐狸精!”
说罢,他便拉着姜知离出了马房。
姜山一边走,一边劝解着:“小离啊,狗剩不行啊,除了一张好脸,他有什么?连强健的身子都没有。
你若是想养面首啊,到时爹爹去军中给你寻些强健的男子,或是你喜欢读书人,爹爹去太医院给你寻些男子回来。
到时,这些男子便挂在姜莹莹,或是姜晶晶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