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的位置,正好能从窗外瞧见远处的湖泊,倒是风景宜人。
“公主初入京城,可有不适?”元清为姜知离将茶水斟满。
姜知离笑道:“并无不适,陛下娘娘待人亲和,只是唯一的烦恼便是太子殿下……”
元清手中的折扇顿了顿,他轻叹一声。
“公主不远万里而来,实在辛苦,太子殿下为人温和,定能与公主和睦相处。”
姜知离笑了笑,并未再多说,她示意阿婵将买来的叫花鸡与包子、糖葫芦打开,此时酒楼内的仆从也开始陆续上菜。
元清主动为姜知离介绍起菜色,温文有礼。
姜知离吃了个饱,吃完后还打包了一些,期间她倒是问了些明渊与倭国间的事,确定两国已是水火难容。
吃饱后,时间已经接近傍晚,元清亲自将她送上了马车。
瞧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元清眼底笑意不减。
“部落公主,倒是十分有趣……”
太子殿下这般冷落,她既不吵闹也不哀怨,就连提及太子时,也并未面露不满,反倒是显得太子不够大气了。
儿女情长哪里大得过家国情仇?
时间来到两日后。
姜知离一身喜服,她坐在东宫主殿内,桌上放着大红盖头。
阿婵站在一旁,她瞧着自家公主明艳的脸,即是于心不忍又十分愤怒:“这明渊太子实在是太过分了,竟到现在还不回来!”
姜知离的脸也是一片冷然,她轻扯唇角:
“阿婵,替我磨墨。”
既是大婚都不归,那便别归了。
不一会儿,一名壮汉仆从便拿着姜知离的书信翻出皇宫。
宫外有部落子民在京城做小生意,可利用他们传信给狼主,这也是狼主命子民入京的主要原因。
这些挑选入京的部落子民,长相几乎是没有草原部落的特征,这些人混入京中也不易被发现。
元漠那头。
他倒不是故意不归的,而是在赶往京城的路上,又遇见倭国劫匪,他暂停赶路将其收拾后,这才重新启程。
待回到皇宫,吉时早已过。
元漠回来还未入东宫,便吃了皇后的一个巴掌。
瞧着风尘仆仆的儿子,皇后心底既是心痛,又是失望:“本宫当真是将你养得不分是非了!
此次大婚关乎两国友好,你如此任性妄为,实在令人失望!”
元漠抿唇跪下,他并未辩驳:“母后教训的是,是儿臣错了。”
迟到便是迟到,即便是有突发情况,也不能当做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