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客人有点多啊。”
看起来有些年纪的男人站在水缸边, 他刚刚进行了一场精密的手术,现在正清洗着手上残留的血迹。
男人身上穿着一件陈旧却工整的白色衬衫, 外面套着一件黑色夹克,像是一位得体礼貌的绅士一般。
光是看他这个模样,任由谁也想不出他会是个俘虏。
这是一间置於山洞中的房间, 由於常年不见天日所以有些阴冷潮湿,屋内唯一的光线就是常年打开的一只黄幽幽的吊灯, 时不时轻轻摇晃着,显得很是落魄。山洞的岩壁也不甚工整, 甚至某些角落布满了湿滑的青苔。房中也颇为狭窄,占地面积最大的除却那一张用来睡觉的担架, 就是房间中间占据了将近二分之一的笨重木桌, 上面工工整整地摆放着各种科学器材。
一边擦拭着手指,男人看了眼正处在昏迷中的男人,躺在这个陈旧简陋的担架上的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花花公子、亿万富翁、天才科学家——托尼·斯塔克。
只是一眼, 银森便移开了目光,神色淡然,想起了之前邀请自己一起出逃的小姑娘, 她说打听到了最近这个恐怖组织会有大动作, 是最好的时机, “她已经好几天没出现了不知道是不是成功了。”
躺在一个简陋担架上的男人微微皱了皱眉头, 朦胧中听到了这句话。
这个陌生的声音,是谁
而另一边,受到银森挂念着的人, 却不如他希望的那样天高海阔。
她的处境并不好。
衣裙宽大又肮脏,整个人都显得过分瘦削和弱小。凡是露出来的皮肤全都是黝黑得过分,仿佛在泥沼里面淌过一样。深色的长发蓬松又淩乱地披散着,分辨不出原本的颜色。根本看不清她的脸,只是光看一眼,都可以分辨出她的恐慌和无措。抱着肩膀轻轻颤抖着,可是这样的示弱并得不到丝毫怜惜。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就站在她面前,像残暴的棕熊一般,神色凶狠,似乎要把她抽筋扒皮。
她只能紧紧地抱着肩膀,以环抱的姿势保护自己的器官,唯一说出来的一个词语,就是“南茜”,不断地强调着,仿佛这是她的救命稻草。这两个音调似乎有什麽魔力,她每提一次,男人背後的怒火就愈发雄壮,他不断地和她喊着什麽。但是两人语言不通,根本无法正常沟通,男人愈发的气愤不满。
她用力地抱住脑袋,只能不断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男人勃然大怒,粗暴地抓起她,口中不断地咒骂着,踢开门气势汹汹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而这一边,新来的客人——托尼·斯塔克终於醒来了。
银森正在刮胡子,透过镜子看到了斯塔克动了一下,他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细致地打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