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昧生花(2/2)

祈月后仰时过于敏感的自动感应洗手液工作了,青柠味泡沫滴在连音腕表上。明明刚才这人还在给衣衣剥螃蟹腿,此刻膝盖却顶进他双腿之间:“你喝多了。”

“……我比你发烧那晚清醒。”连音卡在他胯间的腿开始发抖,十九岁雨夜排练房的潮湿和霉味涌上鼻尖,他明明在烧得意识迷糊时说过的……说过可以。可之后的一个月却用冷暴力和他划清界限。他说过他不想谈恋爱,他不需要喜欢上谁,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的。那现在呢?他爱上衣衣了……凭什么?

&ot;你第一次帮衣衣口的时候,有没有想起我第一次教你换琴弦的晚上?&ot;

祈月皱眉,后腰被大理石的凉意激出冷汗:“你发什么疯?”

“你允许我碰这里。为什么?”连音指尖划过他皮带扣,前天在排练室互相摩擦的体温仿佛回到了他指尖。

祈月抓住了他的手腕,声音和平时一样冷淡:“因为你在发抖。”

吻落得比想象中轻。

连音干燥的嘴唇擦过他嘴角时,祈月闻到酒精的苦香。这个认知让抵抗来迟了半拍,连音立刻加深了这个吻,虎口卡住他下颌的动作温柔又强硬。当宽阔的手掌终于探进他衬衫下摆时,祈月偏头躲开第下一个吻:“够了。”

连音喘息着把额头抵在他肩上,说话时嗓音带着几不可闻的颤抖:“……至少你没推开。”

外面传来衣衣找人的呼喊,祈月感觉连音瞬间僵硬。这个总是游刃有余的人此刻像等待工作室宣判要不要签约的新人,喉结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两人的胸膛紧贴在一起,一时分不清到底谁的心跳更大声。心脏跃动的节拍终于和那一夜的暴雨雨点交织在了一起。

连音在退开前对着祈月的耳垂吹了一口气,说混话的样子反倒比较像平时的他:“下次三个人试试。”

两人对着镜子调整领带位置和衬衣下摆,拧开门前,连音回身用拇指擦掉了祈月嘴角的银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