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野打量着那头凌乱的金发,根本不克制自己的欲望,走过去上手就碰。
“问你话呢,闹绝食没用的,不想吃我喂你也行啊?”
临月在他靠近的那一刻就跳了起来,他抱着枕头往后退,手指陷在枕芯里。
“别紧张,你看你这样子,跟受了惊的小奶猫似的。”
“我不想与你多谈,有话直说,带我来这做什么?”
周律野也不收手,顺势拍了拍床铺,整个人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躺了上去。
“你!”
“这样吧,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肯老老实实回答,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临月盯着男人玩味的眼睛,戒备地点了点头。
“首先,你到底叫什么?”
“临月。”
周律野半侧起身,撑起自己的脑袋。
“几岁啊?住哪里?家中长辈呢?”
“五百,外地,死光了。”
外面的鸟叫声越来越清晰,男人上扬的嘴角逐渐放平,对着临月勾了勾手指,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讲。”
临月突然想到当时那些老太的话,如果自己跟阿俊差不多大的话……
“十八。”
“然后呢?”,男人继续提醒道,“好好说,不听话的混血小孩会有惩罚。”
“我不知道,阿婆带我回去的。”
“家里人死光了,没人活着,除了我。”
周律野大致理出一个悲惨童年故事的框架,接着问道,
“那你为什么没有身份登记?你没读过书吗?没去过别的地方?从来没用过id卡?”
临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唇舌微张,露出一点白牙。
卖萌装乖是没用的,逃避最为可耻,周律野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弹起身就去抓人。
说时迟那时快,刺啦一声,临月勾破枕头,把羽毛甩得到处都是。
他趁机踩了脚周律野,随后快步跑出门,想从阳台故技重施。
“再敢跑一步试试!”
那股熟悉的麻痹感直击灵魂,临月一脚踩空,摔在大厅的地毯上。
就像是有把无形的枷锁拷在他的脚腕上,他惊魂未定,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也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束缚在后。
周律野低头看向地上动弹不得还在拼命瞪他的“战损”维纳斯,将人随意公主抱起,重新丢回那张床上,
“这都什么习惯,逃跑都喜欢往阳台跑。”
“老实点不好吗?哥哥话还没问完呢。”
临月心凉半截,综合判断下来,如果自己的修为提不上去,那他将这辈子打不过周律野。
他身上不对劲,这是什么能力?和医院里的那个院长是一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