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谢归嘴里说出来的可信度简直为0,明明半个小时前两人还如胶似漆的缠绵着,这会儿要在别人面前逢场作戏了,又说不动一根毫发。
等时津回过神,谢归的气息已经欺近在他鼻尖,他的头微侧,只差几毫米就能触碰到时津的柔软,也还是稳稳刹住车,从第三人视角看来,就是两人在接吻。
欲亲不亲,最是挠人心。
“时津,面对感情时,最忌拖泥带水,你以为拖延着不给答案是怕伤他人的心,然而优柔寡断才是感情中最杀人的软刀。”谢归道。
时津半阖眸,“我还不够干脆利落吗,察觉到不对就约他出来将话说明白了。”
谢归盯着他的面部表情,“你要真干脆利落,就该带我来,你还是怕伤了他的心,所以才一人前来赴会,今晚我若是不来,你能保证傅昼就真的死了这颗心,不再对你抱以希望?”
时津闭眸。
他和傅昼十九年的友情,他狠不下心。
但他和傅昼只能是友情,他必须狠下心。
时津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谢归。
繁星无限,夜色温柔,今夜实在是一个适合表白的日子。
餐厅内落地窗前的傅昼呆愣愣看着不远处路灯下一对接吻的人。
如果说是谢归主动,傅昼或许还能散发各种联想猜测,找各种理由来安抚自己津哥和谢归并不是真的,他们只是在演戏给他看。
可是是津哥主动。
是津哥主动。
是,津哥,主动。
傅昼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
餐厅经理谄媚笑着上前,“傅公子,请问您点的《少女的祈祷》还需要弹奏吗?”
傅昼挥挥手,“换吧,来首《哀歌》。”
经理面色一僵,“这……”
“来祭奠我死去的爱情。”
“这不太吉利吧傅公子。”
“加钱,一次十万,给我弹十次。”
经理立马道:“我马上请本市最好的合唱团前来演奏!”
听着悲痛的哀歌,傅昼一边对瓶吹一边哭嚎,“我的爱情,我的爱情死了!”
“谁能来救救我的爱情啊!”
。
凌晨时,时津收到一条来自傻缺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