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看着,他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这是宿尧第一次看到他脸上出现这种笑容,他有些怔忪,被那笑容里带出的某种情绪影响,他嘴咧得更大了。
乌压压的云层在短短几息之间就散了个干净,灿烂地阳光终于又现出了身影。
霄霄被灼热感烫醒了,醒来就发现自己还维持着原形,被人穿在一根树杈上放在火上烤!她立马花容失色,又不敢立马变成人形,相比起本体,人形更脆弱!
旁边的橡木妖也没比她好上哪里去,他已经变成了一棵高度不到一米的树苗苗,有一根树枝似乎还被折断了,整个树冠看上去比先前更怪异,让人都不想再多看一眼。
两只妖互相艰难地审视完自己的处境,瞬间都陷入了恐惧。
白橡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树根不知被谁打了无数个结,一个接一个,看得他自己都头晕,根本就站不稳,树冠刚刚离地就又倒了下去,有两根刚发了芽的细嫩枝丫瞬间就被压断了,心痛得他直抽抽!
“橡树哥哥,你怎么了?”霄霄的本体是一种寄生菌,最喜欢阴暗潮湿腐败的地方,所以视力一直不太好,再加上她现在被人绑着放在火上烤,对旁边的白橡树更加顾不上,听他直抽冷气,只能出声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这一出声,白橡才发现他的卿卿居然正在被火烤,吓得他整个树冠都竖了起来,就算站不起来,也立马趴着挪过去想救她,但那火烧得正旺,他一棵树更是怕火,忙活了半天,妖没救着,倒是树枝又被火燎了两根。
宿尧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折腾,对着晏夫感慨:“这还是个痴情种?”
晏夫不置一词,只觉得这地方的妖怪多少都有些奇怪,要知道八卦大陆的那些树妖,哪一棵不是一心只对追求大道有兴趣。
他这一说话,两只妖才发现那一人一妖居然还没走,正蹲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小土丘上看着他们,满脸的兴致盎然。
霄霄刚想张嘴喊卿卿夫郎,想到先前踩在她背上那只脚,瞬间又哑火了。
现在已经是半下午了,离太阳落山也不过还有两个小时,晏夫不欲与他们再纠缠,于是示意宿尧尽快处理。
一人一妖间的眉眼官司两只妖看不懂,但霄霄真是快受不住了,她大着胆子,夹子音都吓出来了:“卿卿、不,树妖大人,奴家经不得这火烤,求求您大发慈悲就放过奴家吧?”
要不是有件事儿还想问他们,宿尧差点儿一巴掌就把她废了,他搓了搓手臂上密密麻麻竖起来地汗毛,走过去蹲在了火堆前,甚至又给添了一根柴,只是那柴看上去有些眼熟
白橡浑身的枝丫瞬间缩紧,原来旁边那堆还带着新鲜枝叶的柴火居然是他那根被折断的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