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课,姜润泽有些心不在焉,许萍汝猜大约有冯雪演的原因,也不过问。
倒是下课的时候,姜润泽自己哒哒哒地跑出教室,从背后叫她,“许老师!”
她那时候已经走得有些远了,如果不是上课的时候因为冯雪演的原因留意过姜润泽,有了点印象,根本认不出那声音是在叫自己。
她便狠了狠心假装没有听见,继续向前走,但是快步走路的人怎么能甩掉跑着追的人呢,没一会儿,一只手便搭在了许萍汝肩膀上,“老师······”
“哎呀,你跑这么快。”她睁着天真的眼睛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小女孩,“有什么事?”
“老师知道我舅舅怎么了吗?”
“你舅舅?”
“我还真不知道呢。”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或者是因为他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无论如何,他们之间是小小地吵了一架。
但是当着第三人的面,尤其对方还只是个小孩子,她是不想多说什么的。
“他已经是个大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她安慰着自己的学生。
她想起昨天傍晚,夕阳中他沉稳而锋利的样子。
早些年,大约是在他高三那年的春天吧,太久了她有点记不清了,只记得像是春天,小窗边阳光融融,酒到微醺处,花开半好时,那时候他总是开玩笑说他们都是成年人,不需要彼此不分昼夜的照顾。
那时候是逞强,现在大概是真的做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