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惊异地打量她两眼,好像想说什么,但是最后也没有说出口,留下句rry就离开了。
宁昭同把可乐推给韩璟:“人家以为你是韩国人。”
“?”韩璟抬起脸,腮帮子鼓鼓的看着都有点傻,“我都剪了头发了还像棒子呢?”
他公司以前确实把他往韩氏元气花美男的形象包装,但他现在一个利落的寸头走天下,又是骨相相当深邃的一张脸,都有人怀疑他是不是亚洲人。
“说话注意点儿,别棒子棒子的,”她警告,“说不定看过你的戏。”
“至于吗,那种片子还往国外送。”
她轻笑:“不清楚,我就猜猜。都怪你,长那么一张招人的脸。”
他闻言就笑:“不这么长阿绮能看上我?”
“几个意思,说我见色起意是吧?”
“这也不是个坏词儿,”他把腿靠近她的膝盖,“你见色起意,我狐媚惑主,咱俩一起挨骂。”
估计她也早就习惯了。
转天起得晚一点,中午在酒店随便对付了一点,然后就收拾收拾东西,装着满腹牛羊肉,带着大包小包超市里买的东西,开着车朝北去了。
本来听说蒙古路难找,宁昭同是想找个靠谱的导游的。结果韩璟非说这方圆两千里地自己都门儿清,带着她租了车就往外跑。
事实证明镇北将军还是很靠谱的,一手纸质地图一手电子地形图,在蒙古的土地上吹着风自在奔驰,连牧歌都哼起来了。
而且他明明一句新蒙语都不会,路上竟然能跟牧民达成比较顺畅的交流,就是那肩背厚实的大姐看过来的视线实在是很奇异。
等韩璟带着补给上了车,宁昭同扒拉了他一下:“你跟她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我都听不懂她的话。我就比划了一下需要的东西,把钱给她拿着东西走就行了。”
“那她怎么这么看我?”
“看你?”韩璟打量她片刻,探头亲她一口,“是挺好看的。”
宁昭同都乐了:“别闹,我现在肉还堆身上呢,好看什么好看。”
孩子是落地了,怀孕时养的膘还在,现在她接近75kg,比一路过来见到的好多蒙古姑娘都还丰腴几分。不过她皮肤白,加上气色好,倒也有几分凝脂如玉的感觉,薛预泽偶尔还会调侃几句像杨贵妃。
“堆点儿肉才好,蒙古人为什么善战,因为人家从来没有纤瘦苗条的审美,”韩璟自觉自己是有发言权的,“而且有点肉比较好摸。”
“?”
她骂道:“怎么不摸自己的!”
“也摸啊,偶尔会摸摸自己的胸,”他闷笑一声,挂挡加油,“要不要摸?”
“……当然,”她凑过来,很不客气地揉了几下,“不错,就是估计有点硌牙。”
蒙古的野生动物保护确实是太好了点,本来一路上晚上都是在居民聚集区不近不远的地方睡在车上的,没出过事,结果今天没碰上合适的地方,当晚就遇到了两只狼。
早就听说蒙古狼群泛滥承载,韩璟当然做过一点准备。他道了句在车里等着下了车,五分钟后就带着一身血气回来了。
宁昭同在后座扒着座椅:“杀了?”
“杀了,”韩璟拴上安全带,把刀扔给她,“得赶紧走,狼群可能在附近。”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把腥臭的狼血擦干净:“宝刀不老啊。”
他轻笑一声,发动了车:“臣如今青春鼎盛。”
一个略显暧昧的玩笑,她也笑:“那你知道在蒙古带刀出门是犯法的吗?”
那是他在ub的特产店里精挑细选的蒙古刀,当天回去花了三个小时磨刃。
韩璟还真不知道:“被发现了会怎么样?”
“听说他们有水牢。”
“也不是没坐过。”
“听说doy文化很发达。”
“什么?”韩璟没听明白,“估计要开个一个多小时。”
“索多玛,引申义是鸡奸,”她顿了顿,“就是要小心你的屁股。”
“?”
他不满:“阿绮!”
要小心也是他们得小心——好像也不太对。
她轻笑,一脚跨到副驾驶上:“明天就能到库苏古尔了,当时到过这个地方吗?”
“到过,都是针叶林,和北海、贝加尔湖很像,”他声音放轻,“我就死在那里。”
宁昭同猛地偏过头来:“你说什么?”
他笑了笑:“可能就跟你去咸阳一个感觉吧。”
她瞳孔动了一下,但最后没说什么,回过头,看着前方的大片黑暗。
朝光逐渐明亮,给沿途的景色度上金辉,那是太让人心怀激荡的景色,韩璟一路欣赏风景,开到度假村才停。
宁昭同有点木木的,拎着随身的包进去办了入住,拽着他洗了个澡,先睡了个天昏地暗。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但窗外天色还明,两人也不急,慢悠悠地去吃了顿鱼餐才出门,朝着库苏古尔湖走去。
晚霞绚烂,湖边的游客不少,海狮一样团团躺在垫子上,看起来分外闲适。不过蒙古敬水,虽然波光粼粼清澈见底的湖就在面前,也没有上去戏水的。
韩璟拉了她一把,让她避开旁边的人,干脆就没有放手。
她偏头看了他一眼,晚风徐徐把额发吹起来,有几缕都落在了他肩上。
他对上她的眼神:“是不是想问什么?”
关于他的死亡,关于这片曾属于北境的土地。
宁昭同看见夕阳式微照在他漆黑的瞳孔底端,忍不住轻笑了一下:“对,想问问你对现状满不满意,是准备把合约履行完就退圈呢,还是在其中找到一些乐趣了呢?”
韩璟没想到她竟然不问自己预想的问题,又觉得她仿佛向来如此,也跟着笑:“反正合约一定要履行完,那我到时候再回阿绮吧。”
“我是想着退休得循序渐进,咱们先培养培养爱好,免得突然闲下来都没事做了——也还好,”她想了想,“你在家带小珍珠,正好能解放潜月。”
没结婚证当然没产假,陈碧渠最近能勉强带着孩子都是因为办公室人换着帮忙代班,以后要还不说,还不知道他怎么跟同事解释孩子出生两个月妈妈不在家里的事的。
韩璟一听就摇头:“不行,我不能接受跟陈潜月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这男的一犯病能把人膈应死,偏偏她还惯着!
她扑哧一声:“那你自个儿买房,我把孩子送来托管。”
托管?
他有点气:“不跟着孩子一起来吗?”
“我考虑考虑,估计你也挺习惯一个人带孩子的。”
“……阿绮!”他停住步子,侧身抱住她,“感觉你都不想见我。我知道错了,我想天天陪着你,我不会不回家了……”
这话说得宁昭同心里酸了一下,撑着的轻佻一瞬倒塌:“你这认错的语气真跟觅觅一模一样。”
他眼眶有点热,不肯抬头:“想回去了。”
打量的视线越来越多地投过来,宁昭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好,我们回去。”
白天睡得太久,韩璟躺在床上抱着她,半点睡意都没有。
倒不是还纠结傍晚的话题……如果多年前有人说,他会对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欲念炽烈至斯,他一定会把那人双腿打折。
可有些事就真的不能把话说死了。
比如此刻,他抱着熟睡的夫人,第三条腿硬得跟新造的枪似的。
好想亲亲她。
好想摸摸她。
好想……不敢想。
他偷偷抬手,轻轻蹭着她的脸颊。
整个孕期没进行什么室外运动——好像室内运动也没有吧。反正她又白了一个度,加上那点还没消退的丰腴感,肌肤摸着就跟凝固的羊乳似的。
肚子倒减得快,生了小珍珠后报了个什么产后恢复的班,没过几天鼓鼓囊囊的大腿和腰就像戳破的气球,一下子就没了。
越发显得胸脯和屁股圆润饱满得过分。
还有温暖的香气,一反往日的冷冽感,亲热许多,似乎还带着点奶气。
真他妈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