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俄狄浦斯王(1/2)

十六岁时,我与希梅赫娜完婚了。

希梅赫娜大我九岁,据说是母亲在我六岁时就给我定下的婚约。

也谈不上喜不喜欢的,我这辈子可能也没有很真心地喜欢过什么人。

听佩德里说,在我刚出生那会,他们还是四处漂泊的冒险者,但我对那时的事情早已经没有印象了,或许是我那时还太小。我记得我十岁那年,母亲决定把我待在身边,她对我说伯尔拉德以后就是我的。

她自然是在乎我的,我对此很肯定,毕竟她力排众议将我合法化了,别人是没有这个待遇的,就连我的大哥西桑都没有这个待遇——尽管他在我还小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个立下赫赫战功的骑士了,但母亲从来没有想过将他合法化,让他成为一个合法的延苏家的人。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我一直引以为傲——至少在我年幼的时候。

当然,一个没有爹的孩子是逃不过被人骂野种的命运的,我十岁那会,市长家的女儿瓦伦蒂娜就喜欢这样骂我,她和我年龄相仿,和我不对付,我不过是在宴会上让她难堪了一次,这个没教养的贱人就记上我了。后来有次我大哥西桑的庆功宴上,她见我过来就扯着嗓子大喊:“来看这个没爹的孩子——”

没有人敢附和她,现在想来她大概只是被宠坏了,什么话都敢往外乱说。但或许其实大家都是这样想的,毕竟我真的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只是我是下一代延苏家的家主,没有人真的敢说出来,除了瓦伦蒂娜。

然后下一秒发生的事情我记了一辈子,她见我没反应,继续扯着嗓子大喊:“他妈妈一定是个不检点的婊子——”

我仍记得话音刚落周围的无论大人小孩齐刷刷看向她的震惊的神情,然后我一拳砸在她的脸上,我的拳头上粘上了她的鼻血,然后大家就开始忙着把我俩拉开。

然后我的记忆里就只剩瓦伦蒂娜的哭声和血的味道,还有市长大声呵斥瓦伦蒂娜的声音。然后我就被我当时的骑士导师佩德里提溜走了。

他把我拉到偏殿,让我立正站好,叫我下次不能再那么冲动了,要有继承人的样子,我然后打来一盆水,帮我把刚刚打架留下的污渍和血迹擦干净。

“佩德里。”我问他,“她说的是真的吗?”

他半跪下来,平视我,眼里全是真诚。他对我说:“阿拉斯兰……少爷。阿什丽是我见过最高贵、最有能力的人。您也会是。”

那当然,我这样想着。

不过之后随着我长大,第一次遗精,接着是下体长出卷曲的绒毛,开始对性这件事敏感起来之后,我发现佩德里看母亲的眼神里总有一种隐约的,像发情的公狗一样的感觉,我那时才觉得不对。

他一定以为自己藏的很好,但不是自夸,我一向敏锐——据说这点和母亲很像,能瞒得住别人,但是瞒不住我。

大约就在15岁左右的时候,我发现对“性”有了一个真正清晰的概念,虽然那时我对它其实不是很感兴趣。

就在同辈的男孩们讨论着是喜欢娇俏可爱但尖酸刻薄的小姐瓦伦蒂娜还是喜欢容貌一眼惊艳的宫廷女仆玛格达莱娜的时候又或者是野性狂放的弗拉谢斯娃,我那时不屑一顾。

玛格达莱娜比我大叁岁,她十八岁那个晚上爬上了我的床。

“少爷……我十八岁了。还干净的很……”她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我,面容像一朵玫瑰,“我想……把第一次给你……”

我没有赶她走,她裹了一层纱,月光撒在她身上当真漂亮极了,我没说话,默许了她的动作。

她把我的裤子拉下来,我的阴茎还没有反应,于是她用手去抚摸,然后用嘴去舔。

然后还是没有反应。

她愣住了,应该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我最后只是摆摆手,让她出去了。

就在我以为我就是天生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的时候,我不小心目睹了一件改变我一生的事情。

那天我从藏书楼回来,天已经很晚了,走廊里很静,只有远处火把偶尔噼啪一声轻响。走廊里空气中弥漫着奶香与潮湿皮革的气味。我本该走进厨房,想拿点糕点填填肚子,却在拐角前停住脚步——那是母亲的寝室。那道半掩的门缝里,传出低哑又黏稠的呻吟声,像是谁把舌头拖进蜜里,再一点点舔舐出来,声音又糯又甜,叫人腿软。

但我的继父克维吕奥这会并不在伯尔拉德,我的好奇心驱使着我透过没关严实的门缝往里看去。

我屏住呼吸,像一头初次嗅到血腥味的野兽,缓缓凑近。

月光从窗棂斜斜照进来,把屋子分成光明与阴影。母亲坐在靠窗的长沙发上,靠着一只巨大的男人——不,是野兽。她披着只松松垮垮的披风,裙子褪到腿上,赤裸的上身被那傻子科兹玛整个围住,头埋在她胸口,粗重的喘息像一头发情的猎犬,而她低头,微笑着抚着他脑后的发,时不时发出几声甜腻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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