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知是专为逗我俩发笑,还是本就不拘小节,开来辆底盘极低,四周加装护栏的六轮板车。木板上铺着稻禾,边侧标着养猪场。牝马紫宝石般的瞳孔盯着大道上漫游的人流,感到很新奇。两个条子各骑着高头大马,见我俩也站在猪笼里,不禁开怀起来,高声叫着为何不牵马下来,与他俩一起并行呢?车走得既慢又颠簸。
男人让他们少管闲事,依旧不紧不慢地走在路中央。并说是马厩主人让他这么办的。製势马兇猛异常,除了草料燕麦外还会自行找加餐,吃了农庄里几只鸡,很不适合去参加竞技。一旦见到自己身旁多了许多同类,容易受到刺激而发情,到时横冲直撞没准会伤到人。
前日里遇见的白发老汉也骑马走在人群里,路过厢车时,他脱下阔边帽向我俩頷首致意,并指着大车头说与男人全都谈好了,届时到了比赛场地让我过去找他领衣服。
「什么意思?参赛者不是她么?为什么要我去领衣?」我听得一头雾水,刚想敲窗问明男人,有人往我发间绑上一块红布,侧目去看是天竺菊,她说这样我就更象一个养猪姑娘了。
「反正你也不参赛,斯巴达的马场主人选你当仪宾小姐,」男人歪着头扫了我一眼,道:「长着两条大长腿的水蜜桃,当观眾太可惜了,那样你还能挣到活动费,何乐不为?」
「你怎么随便替我乱拿主意呢?至少应该和我先打个招呼吧?」我正预备找他理论,但见得人流正盯着看,只得作罢,独自走回牝马边上替它打理鬃毛。许是连日来常与它亲近,小拽女慢慢熟悉了气味,偶尔也会用脑袋拱我前胸和脖颈,显得不再那么陌生。
「昨天和变态大叔外出玩了一天,人家可能已把你看做自己人了。」天竺菊斜视着我,恶意訕笑道:「从他见到你的第一眼起,火辣辣的目光片刻不肯移开,你又那么好斗,惹得他更是神魂颠倒,一发不愿松手了。或许再来上几次,你就会主动向他投怀送抱。」
「胡说什么哪,我随他出门只是因为好奇,话说回来,你不也没闲着,一整天上哪去了?」我出神地望着车头方向,呢喃道:「这个人的行为处事很荒诞,花钱雇人上门来干掉自己,然后却日久生情结为夫妇,刺客老婆又将他亲兄弟谋杀,并后悔地跑了,一连串那么大的事,却说得轻描淡写,由始至终都心平气和,情绪也很稳定,活像自己是个置身事外的人。」
望着男子的背影,我又想起昨天他兴致勃勃的描述,虽说此人说得很下流,但我却听得很有感觉。彼岸花大概是个怎样的女人?鸳鸯茶给出了一个模糊概念。此女也是身高马大,不拘言笑,天生一副性冷淡的态度,浑身腱子肉,精悍而不粗壮,抱在手中感觉身子很硬。
「若与你相比,彼岸花完全谈不上漂亮,但却有一种独特的美感。以往我俩恣意寻欢时,她总是被动的一方。肏屄时显得特别木訥,而且笨拙。」昨天,他是这么形容的,看得出他十分留恋,说:「只有在那时她是羞涩的,会躲避你的双眼,见你盯着她光溜溜的身子打量便会生气,然后找来领带给我蒙上眼。我想她很少与男人鬼混,也许是性经验不足吧。」
要怎么打开她的天窍呢?这是男人始终很困惑的一个问题。俩人惯常的体位是骑乘面贴面,每个抽动都显得小心翼翼,彼岸花是被动一方,每回都搞得鸳鸯茶付出极大的体力运动。他无法说得太明,也难以给出建议,因为将彼岸花弄到手他花费了大量的精力。万一将她惹恼了,女人拒绝再同他上床,这一憋就不知何年何月了。
「这种姿势本就很难发力誒,两个人都半坐着,只有女方主动才会带劲。」我在旁评头论足,刚说了几句,就註意到男人正侧目端详我的乳沟和白皙脖根,立即扭过脸去。
「是啊,你也能体会得到,与你相比,她就是个外行。」男人淫笑起来,目光丝毫不避。
「誒?说什么哪,怎么什么事都能绕到我身上?谁让你说的那么露骨,叫人想入非非。」
「很少有机会与女孩聊这些,别人即便很感兴趣也会刻意回避,只有你是不同的。」男人点起支weed,问我要不要,又说:「所以啊,我得寻找途径,怎能诱使彼岸花变得再淫荡些呢?接受更多的新鲜事物呢?我投资了一家dreacatcher,请她去代为管理。」
「情趣电影製作社?这家公司的老板是你?」我大吃一惊,头脑中来了印象,哪个频道曾对他们做过一次专访,又问:「那她不是有自己主业么?毕竟弥利耶很难融入社会。」
「其实成家后,彼岸花已经很少再出去干杀人越货的勾当了,她收了心后渐渐能与人融洽,偶尔也会参加某些社区活动。对,黄片公司我就是特意为她开的,至于请她去管理纯粹就是要她在导演边上学习技巧啊。」鸳鸯茶不屑一顾笑了笑,道:「那就是几台设备,雇些人的事,公司大楼本就是不动產,根本花不了几个钱。但这是有好处的,彼岸花很有天赋。」
「那然后呢?」我重新将视线投向他,接过weed抽了几口,问。
「她很敬业呢,彼岸花对别人委托的每件事都十分投入,所以破电影公司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那些员工也因为女老板当道,比较有动力乐意卖命。从中她学到了许多,这么一来咱俩的空余生活也开始变得多姿多彩起来。」男人无限感慨地看着别人打篮球,说:「然后我便借口与她拟定新创意,在床头搞演练,让她将我当成演员,花式也慢慢多了起来。我最爱她的乳交,彼岸花是练过的,肌肉十分紧致,普通人被她一夹就受不了,太开心了。」
据说彼岸花爱用保鲜膜将自己胸部扎起,当男人的dick探入后会感受到两侧肌肉收紧,随着上下颠飞整条肉棍完全被没入其中,只能见到龟头时不时从乳房上端冒将出来。正因有固定物,那么两手自然空了出来,可以刺激鸳鸯茶更多敏感部位。
「有时我们也爱玩倒错,也就llifecarry,一般都是我出力,十次里只有一次是以女为主。咱俩气力都大过常人许多,所以搬个人站着肏,可以玩很久。但要如何让她为主呢?这就不得不祭出我超人的智慧。你知道,彼岸花在那时是最美的,她会竭力避开你的爱意凝视,而我偏要追踪她躲闪的目光,那会令她很生气,然后最美妙的一刻產生了。」
我合上眼,手不由自主覆上自己的小馒头,既听得脸红耳赤又爱潮欲来,这些都没能逃过鸳鸯茶敏锐的眼睛。见我已软塌塌瘫在皮椅上,脑袋不经意地靠上他肩头,男人愈加卖力地描绘,道:「她会说你总盯着我看,到底在看什么啊!然后换成主动,要我头朝下抱住她双腿,而她则替我口交,那种速度简直就像甘蔗机,恨不能十秒内让你狂喷,然后可以穿回衣物避免尷尬,当快要喷射时,她随即用钢铁般的胸脯夹住,让你最大的满足全都释放出来。」
「多美妙啊,我被你说得也想去会会她了。」沉浸在幻想中,我任由他抚着长发。
「嘿,陶然什么哪,你真像个纯美的少女,情竇初开那般,几句话就把你撩拨爽了。」天竺菊嘿嘿阴笑,打了个响指,将我牵回现实,笑道:「因为他将你也当成了杀手,觉得不够刺激的事钓不上你,所以才那么说。阅歷丰富又有钱的人很懂得揣摩人心,知道哪种人喜欢哪种话题,而且他的品味又是那么奇特。」
「他说浴血奋战的女人很性感,不敢相信彼岸花答应他的求婚,这个与时代脱节的女人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戒,只吃自己的菜单,常常让自己忍饥挨冻,浑身全是伤疤,喜爱做所有惹他不高兴的事。鸳鸯茶越是无法驾驭她,就越迷恋她。当描述两人独处时,他会将各种细节极致放大,全然不顾我在边上听得脸燥耳热。他不去当个erotica专栏作家有些屈才了。」
「相同爱好的人很容易在现实中相遇,他没准就是二十年后的你,只是你没他有钱。我感觉就像做梦似的,过去谈起这群贼婆娘还是在阴宅的破墟败墻下,我记得你当时说,哪天揍她们一顿就全都老实了,从没真正想过会去干这件事。」他伸手将电话递给我,说:「既然彼岸花是勿忘我姐妹的领路人,你不妨问问,或许就能知道她究竟在哪。」
「你问她做什么?弥利耶之间是不会出卖对方的!我叫你们去参加马赛,可没让你们去钓冤大头。那种人不论说什么,目的就是为了将你和小女骗上床以供他褻玩。他会不断找出各种理由,今天这里有比赛,明天那里有聚会,将你俩收在眼下不容离开。智者千虑终有疏漏,我有欠考量一件事,那就是你俩实在天姿国色,在乡下地方太招蜂引蝶了。」
电话甫一接通,就迎来勿忘我的诸多不满,她说:「两个妞全被他控製着,那其余泡不上的人就会心生不满。趁现在套得还不算深,比赛后当即与他脱离关系。再照这样下去,姐妹会哪怕有心招募,也会暗自掂量,搞这么两个人过去,目的仅是去勾引货卡司机,动静会不会有点大?别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又被搅黄了,时间早已是等不起。」
一小时后我们抵达斯巴达,天竺菊扎起马尾骑上製势,停在围栏后做热身准备。而我则跟随白发老汉去帷帐,换了一件骚气十足的低胸装。正因我是别人临时举荐,会场中还有一名本地仪宾女,长得十分普通全无姿色。果然这种小地方想找个像模像样的人十分困难,我穿着这身湖蓝衣裙往人堆里一站,立即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
佐治亚郡县时常会搞一些这类活动,志不在竞技,而是某种乡野的游艺,在决出胜负后把奖杯一颁,随即进入自由野餐,与狩猎节、篝火节形式差不多,图的是几个大镇民眾和睦。经费有时是县里出,有时是像鸳鸯茶那种豪富出,因此头跳的奖金也不固定。
那么仪宾小姐具体做什么呢?除了举牌就是卖号,向闲人们兜售色球。正因製势比起寻常马匹大了整整一圈,又被一位妙龄女郎骑着,所以狂热的人们大多押註六号,专等躺着赢钱。正午到点比赛正式开始,我打响发令枪,骑手们一冲出木笼就争先恐后狂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