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已然恢复正常,清泠泠的,仿佛方才那股勾人缠绵的娇媚是陆席玉自己的一场错觉。
她有意的提高了声量,似是在向众人解释二人方才行为的缘由。
“这方手帕小侯爷拿着吧,预祝得愿。”
姜淮将手帕放入陆席玉的手心,并未刻意触碰到他。
好了,解释过了,手帕给了,生命值涨了,我先撤了。
姜淮没等陆席玉回应,转身先行离开,回到了人群中。
陆席玉站立在原地,捏紧了手中绢帕,丝制的触感像是心头莫名滚过的细小沙砾,他喉间突兀地逸出一声古怪冷笑。
“陆小侯爷,借到了就快点呢吧!”林之钰有些不耐烦了,握着的箭矢在手心转了几转。
“这么等不及要喝罚酒吗?”沉确撇了他一眼,酒醒了一些,起身上前走到陆席玉身边,看了一眼好友手中的绢帕。
“有问题吗?”
“无事。”
陆席玉拿过箭矢,走到林之钰新规定的游戏位置,看了一眼距离自己较远的长壶,确认了壶口和壶耳的位置,然后将折迭好的手帕覆上眼睛。
林之钰开始发令。
“两支壶口!”
陆席玉利落出手,有陆续两道箭矢落入壶口发出的“哐当”声响起,众人拍手叫好。
丝帕上有和她身上一样的淡香味,陆席玉闻不出来是什么味道。
“左两支壶耳,右三支壶耳!”
身体不适所以才主动握住男子的手不放,她当自己是无知的黄口小儿吗?
“两支壶口!”林之钰的声音明显急了。
松得倒是干净利索。
陆席玉因蒙眼一片昏暗的眼前又浮现出方才两人四目相对,少女看向他时,朱唇轻启逸出一声呻吟的画面。
“三支必须同时入壶口!”
她究竟喘个什么劲儿啊?!
手中箭矢已空,陆席玉一把扯下眼上的绢帕,呼吸不稳。
周围响起众人的喝彩声,沉确拽着林之钰到案几边,拿起酒杯就往他怀里怼。
“愿赌服输啊林之钰,十三杯!喝!”
陆席玉适应了光线,锐利的眸光迅速扫过全场,众人说说笑笑,哪还有那位少女的身影。